“娘娘,做側室也能自帶嫁奩麼?我家那些姨娘,可都是乾清乾淨的來的,看來我爹是虧慘了……”
可這才過了多久,林娘子香消玉殞,皇後孃家垮台,蔡淑妃最慘,太子不中了,現在連麵都見不著,目睹她高山起高樓,目睹著,她樓塌了。
想當年,閔惟秀同劉鸞爭著搶著要當太子妃的時候,劉鸞還經常在她這裡伏低做小,閔惟秀倒是連正眼都不帶瞧的。
之前宮中的女人,最戀慕的莫過於三人,一是皇後,得了天家高貴,執掌後宮好不威風;二是林娘子,花容月貌,集三千寵嬖於一身;三便是她蔡淑妃,有子嗣傍身,她的肚皮裡爬出了太子,便是躺著,今後也是一個母後皇太後。
閔惟秀瞧著,恨不得將這兩個大金碗往懷中一揣,然後拉著薑硯之就走。
蔡淑妃站在窗前,眉頭輕蹙。
她想著,眸子子一轉,重新上摘下當初薑硯之送給她的暴雨梨花針髮簪,然後一顆顆的將紅豆全都戳了出來。
小宮婢聽著,撇了撇嘴,“娘子是在說壽王妃麼?娘子怕是不記得了,便是您風景之時,她也未將您瞧在眼裡。”
閔惟秀翻了個白眼兒,拽了他一把,“走了,今後做了我閔惟秀的人了,就是天王老子都不怕!到處揚眉吐氣,日日啪啪打臉,每天都是人生頂峰!”
當時她便想,如果娶了這女人當兒媳婦,不曉得有多糟心。
“娘子,壽王同壽王妃來了。”
薑硯之抬了抬下巴,“嗯!今後我就是惟秀的人了!”
“大王,蔡河裡的屍身,已經讓人撈上了,張仵作已經疇昔了,你也疇昔瞧瞧吧!大夏天的,屍身已經臉孔全非,非常難以辨認了,大王要做美意理籌辦。”
閔惟秀也將勺子一扔,“發脾氣恐嚇人,誰還不會了不成?我從進了門,一向都是有一說一,何時陰陽怪氣的,倒是你何必演戲,是葫蘆是瓢,大師夥兒還不是心知肚明的。”
“可有人來認屍?”一談到閒事,薑硯之立馬端莊了起來。
那裡有拿針紮人的阿孃,當初紮得痛快,現在倒是還抖上了,還裝不幸,也不瞅瞅,你用來裝甜湯的,都是大金碗,當真是閃瞎了狗眼。
站在宮門口,薑硯之雙手一叉腰,對著天長吐了一口氣,“哈哈!”
“你你你……目無長輩,不成體統!”
不等薑硯之有反應,阿誰叫小喜的宮婢重重的哦了一聲,扭著身子便出去了,不一會兒,便端了一個紅托盤上來,這托盤裡頭,放著兩個龐大的金碗,金碗裡裝著白嫩嫩的蒸牛乳豆腐。
蔡淑妃整了整衣衫,欣喜的喚道,“硯之同惟秀來了,阿孃盼了一淩晨了,可算把你麼盼來了。這是我當年出嫁的時候,我阿孃給籌辦的頭麵,一共有兩套,那套祖母綠的,給了太子妃,這一套,便給惟秀了,今後你們小伉儷二人,但是要好好的過日子。”
閔惟秀驚奇的看向了蔡淑妃,“你是本日才進宮的麼?我閔惟秀向來如此,你便是去官家那邊告我,都告不出花兒來。硯之,走了,這類烏七八糟的處所,真是一刻鐘都不想待。”
他說完,對著蔡淑妃行了一個禮,牽著閔惟秀的手,出了宮門。
也好過,看蔡淑妃在這裡假惺惺的裝阿孃。
“硯之啊最喜好吃蒸牛乳豆腐了,阿孃早早親手做下了,還加了紅豆,拿冰鎮了。小喜,你還愣著做甚麼,快些端上來,給惟秀同學之消消暑……自打你大兄失了勢,這宮裡的人,都不聽我使喚了。我孃家哥哥好端端的都被人降了職,不如硯之你替我去官家跟前說項說項,到底是你母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