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這個還用你教!我皇甫敬德是重信守諾之人,當初我對永寧娘許下信譽,此生此世,我皇甫敬德唯她一人。縱是鋼刀架頸,皇甫敬德亦不改初誌!”皇甫敬德看向東南邊向,那邊是他夫人長眠的方向,沉沉的低語。
看著毛腳半子跑遠了,皇甫敬德才緩了神采,對身邊的女兒說道:“煥兒的身子的確是好了,下盤也踏實很多,你在教他練工夫?”
“爹,不是小婿要管您的事,隻是現在侯府冇有內眷,隻怕您和阿安的婚事,都會落入故意人的算計當中,您得早做籌算,免得被人打個措手不及。”齊景煥終究將這話點了出來。這事他已經想了好久,並在暗中做了一些安排,不然皇甫敬德早就被硬塞一名夫人了。
皇甫永寧正在安排清場並鑒戒之時,樂親王太妃和兒子已然急倉促迎了出來。“母後,兒媳婦請母後安。”“孫兒給皇祖母存候。”樂親王太妃在車前跪迎,車中立即有人打起簾子,端坐在車中的太後一眼便看到跪在地上,通身清爽隻以兩三枚玉簪挽發的兒媳婦,和低頭跪著的心肝寶貝孫子。
“我都聽您的。”皇甫永寧站起來向樂親王太妃躬身說道。
“爹……”齊景煥從速飛跑上前撲跪,口中叫的那聲“爹……”彆提有多親熱甜膩了。
“行了,先起來,轉頭正式拜師的時候再磕。”皇甫永寧一手拿住齊景煜的肩頭悄悄一提,便將跪在地上的齊景煜拉了起來。
“阿煥,你還愣著做甚麼,還不快去……阿黑,你也去,不叫你不準到前麵來,轉頭嚇著太後,看如何罰你!”皇甫永寧見齊景煥呆住了,立即提示於他,還不忘將阿黑打發了,免得太後冇有籌辦被阿黑嚇著。
“王嬸眼中有你行不可啊?”出乎齊景煜的預感,向來都沉浸於淡淡哀傷當中樂親王太妃竟然輕鬆的開起了打趣。
皇甫永寧應宣稱是,立即去出去安排。她先到太後車內行了禮,太後在車中笑著說道:“寧丫頭,你先去忙吧,在外頭不消講那麼多禮數,轉頭我們再說話。”
皇甫敬德點點頭,拍了拍半子的肩膀,“煥兒,為父信賴你。現在你的身子骨好了起來,今後有甚麼籌算,我傳聞皇上成心讓你入部。”
齊景煜心神一凜,立即收了好勝之心,將背在身後的左手拿出,兩隻手抱住皇甫永寧的手,用力掰了起來。
“皇祖母,孫兒想著擇日不如撞日,就不消選日子了,現在就讓孫兒拜師吧。”齊景煜恐怕夜長夢多,跑到太後身邊吃緊催了起來。
皇甫敬德聽了半子的話,欣喜的笑了。“永寧就算辭去少將軍之職,她仍然是統統定北軍將士心中獨一的少將軍,彆說是其彆人,就算是永安都冇法代替她的位置,些許浮名,永寧不會放在心上的。再者,常日無事最好,如果有旦有戰事,永寧立即能披甲上陣,有冇有少將軍這個名號無關緊急。”
莫約過了盞茶時候,齊景煜固然並冇有撼動皇甫永寧,可他的神采不再漲紅,氣味也陡峭很多,這讓太後和樂親王太妃看的一頭霧水,不曉得到底產生了甚麼。
齊景煥明白了,他的嶽父大人在諸多皇子當中已然挑選支撐五皇子,如此他便不必再有甚麼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