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保向來不會欺瞞昭明帝,便將白蒼之事一五一十的說了,昭明帝聽了高三保的解釋,臉上的喜色才散了,淡淡說道:“本來是投機取巧,幸虧你是找白蒼幫手,便也罷了。”
齊景煥奉旨進宮,白蒼親率十六名飛虎衛士隨行,八人抬轎八人陪侍,親王大轎出門,這氣勢就與常日分歧了,齊景煥也感覺肩輿比常日更快更穩,就象在半空裡滑行似的,估計手中即使端著一杯滿滿的茶水都不會搖擺出來。齊景煥舒暢的靠著腰枕,心中悄悄深思著,等出了宮還得去定北侯府一趟,稟報一聲發賣下人之事,趁便要嶽父要些人手。定北軍的傷殘將士那麼多,他也得替他嶽父分擔一二纔是個好半子應當做的。
高三保立即跪下勸道:“皇上息怒,皇上保重龍體啊!您是令媛貴體,可不值當為些子不成器的東西氣傷了禦體!”
昭明帝點點頭道:“說的也是,你整日在宮中奉侍朕,也少在內裡走動,天然不會曉得的太多。”說完,昭明帝低頭看了起來?剛纔樂親王說的代價是多少來著?”昭明帝冷聲問道。
昭明帝被侄子體貼,眼中卻閃過一抹難堪之色,現在北夷臣服四海承平,本年年景好,風調雨順的,妥妥跑不了一個豐年,朝政上真冇有甚麼可忙的。剋日昭明帝忙的隻要一件事,那就是在後宮忙著采蜜播種,陳朱紫的遇喜讓昭明帝信心大增,這大半月以來,昭明帝夜夜都臨幸份位低的年青妃嬪,偶然白日還加個“餐”甚麼的,後宮十來個低份位妃嬪被昭明帝津潤的容光抖擻,全部後宮都被春意和酸氣充滿著,妃嬪們各種勾引手腕層出不窮,昭明帝又是望五之人,精力實在冇有那麼暢旺,這陣子耗損的有些過了,以是纔會眼下微現青黑之色,描述也清減很多。齊景煥到底還冇顛末人事,一時想不到這一層,以是纔會直白的問出來。
越對帳,昭明帝的臉越陰沉,最後黑的堪比鍋底,高三保還向來冇見昭明帝動這麼大氣,從速上前勸道:“皇上息怒……”
高三保笑道:“太後孃娘和皇上留王爺用午膳,估計要下午才氣出宮了,白兄弟,哥哥如果趕不過來,你們就在這裡用午餐,記哥哥的帳,算哥哥先請你的。等哥哥出來了,我們再痛飲一番。”
白蒼驚道:“哥哥,你手底下有的是人,如何還要找我借人?”
白蒼笑著應了,又問道:“哥哥,不知我家小王爺何時出宮?”
白蒼抱拳笑道:“有勞哥哥。”高三保聽到這一聲哥哥,眼淚幾乎兒落了下來,十多年了,當年那些叫他哥哥的小夥子們在那一場惡戰當中都戰死了,隻剩下白蒼一個,拍拍白蒼的肩膀,高三保哽咽道:“好兄弟!”
如何說也做了二十年天子,昭明帝內心還是有些成算的,他曉得此事要辦就要辦的潔淨完整,不然還不如不辦。想了一會兒,昭明帝沉聲說道:“高三保,速宣定北侯覲見。”
齊景煥笑道:“這說的是甚麼話,你們舊友相逢,信賴皇伯父曉得了也必然很歡樂。難不成這點兒情麵皇伯父還不賞麼。”
添福過來打起轎簾,齊景煥徐行下轎,向白蒼等人點頭淺笑道:“本王向來冇坐過如此穩的肩輿,辛苦大師了。”白蒼等人立即躬身抱拳,齊聲應道:“是小人的本份,不敢當王爺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