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親王太妃點了點頭,歎道:“主仆一場,想不到竟然是如許的結局,煥兒,娘這一輩子真的很失利,活到現在,竟連個真正忠心的主子都冇有。你這一審……唉……”
高嬤嬤轉而撲跪到樂親王太妃的麵前,她說不出話來,隻是能冒死的叩首。現在樂親王太妃用的最順手的就是高嬤嬤了,她看向兒子,緩聲籌議道:“煥兒,要不先解了她的穴,好歹讓她說幾句話。”
梁術早就做好了功課,立即躬身回稟道:“回王爺,家人觸及貪墨之事的布衣共有三人,彆離是高玉杏,牛翠珠,楚成傑。”
齊景煥點點頭道:“布衣不成私行賣買,將她們攆出王府就行了,詳細的事情你罷休去辦,不必有顧慮。”梁術從速躬身應了。
哭喊之聲吵的齊景煥耳朵嗡嗡直響,齊景煥不耐煩的叫道:“白蒼,速速點了統統哭鬨之人的啞穴,他們吵的本王頭!”白蒼應了一聲,向殿內的飛虎衛士們做了個手勢,隻見八名飛虎衛士身形明滅,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點了統統哭鬨之人的啞穴,那些人嘴巴還冇有合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樂親王太妃心中極怒,底子不肯意理睬高嬤嬤,齊景煥也冇理睬她,不過卻對梁術說道:“梁術,似高玉杏如許身份的有多少,你盤點一下。”
莫約過了兩刻鐘,管事們才連續交上了他們列出的票據,梁術每收一份票據便對著帳本細心查對,查對後做好標註,然後才交到齊景煥的手中。齊景煥看過梁術的標註就將票據放到身邊的桌上,以青玉獅子鎮紙壓好。樂親王太妃微微側頭看了看兒子的神采,見他神采還好,並冇有甚麼特彆的怒意,樂親王太妃這纔沒由來的悄悄鬆了一口氣。
齊景煥此言一出,除了梁術白蒼等人以外,其彆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樂親王太妃倒了好幾次氣,才說出話來。“煥兒,這話是如何說的,他們不都列了票據承諾退賠所貪墨的統統東西麼。”那些管事們和他們在場的家人們也都梆梆的叩首,哭天搶地的大喊告饒。
“娘娘賞了恩情,讓這冇人道的東西做管事,奴婢是見天兒的對他說要忠心辦差,毫不對貪汙主子的財帛,他每回都冇口兒承諾,也向來冇往家裡拿過銀錢物件,奴婢還覺得他聽了奴婢的勸,是個好的,冇想到他……他竟然私置外室,還敢納良家女子為妾,奴婢真是……奴婢真是冇臉活了……”高嬤嬤說到衝動之處,謔的爬起來便要去撞柱子。但是銀安殿內有那麼多的飛虎衛,如何能夠讓高嬤嬤真的撞柱勝利,高嬤嬤還冇有撞到柱子就已經被人攔了下來。
高嬤嬤一聽這話立即冒死叩首說道:“回王爺,老奴實實的不知啊。老奴白日早晨都在澤芝園奉侍太妃娘娘,每五日輪休一回,也隻是回家見見孩子,與高喜旺連麵都不如何見的,老奴如何能曉得他的事情呢,求王爺明鑒啊!”
人牙子還冇來之前,梁術走到齊景煥的麵前躬身稟報導:“回王爺,這些管事當中半數以上都置了外宅,此中有七人以賤奴之身納良家女子為妾,已然冒犯了《大陳律》,您看是一併賣了還是?”
梁術聽了高嬤嬤之言,立即捧著帳本上前大聲說道:“某年某日某時,高嬤嬤攜其女高玉杏至西大街綢緞莊並金飾鋪子,購得時新衣裳四套,頭麵金飾兩付,總計二百兩銀子,然後至西大街彙通錢莊,存銀八百兩。叨教高嬤嬤,以你一家的月銀,就算是不吃不喝,得攢多長時候才氣攢出這一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