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姝疇前在府中日子並不好過,也就是上回她大著膽量為她孃舅討情,纔算是入了嫡兄的眼,有了哥哥的過問,齊靜姝的日子才垂垂好起來。
齊景煥從速笑著說道:“娘,看您說的,兒子已經是定了親的人了,自是要避嫌的,兒子本身是無所謂,但是五表妹還冇有訂婚,您總要多為五表妹的閨譽著想不是?等大舅母走了,兒子再來陪您也就是了。”
齊景煥麵色微沉,很嚴厲的說道:“孃親此言差矣,靜姝就算是庶出,也是父王的親生女兒,將來出閣少不了縣主之封,論起家份,五表妹比靜姝差多了,兒子覺得由靜姝出麵號召五表妹並冇有分歧適。”
春瑩低眉紮眼的應了一聲,低頭退了下去,看上去極其本份誠懇,讓樂親王太妃忍不住又在兒子麵前誇了起來,“春瑩這丫頭真真是個極好的,若非煥兒你將府裡的下人換了個遍,還不能將這麼好的丫環選上來奉侍孃親。”
“娘,靜姝和兩個姐姐一樣都是父王的骨肉,現在她也大了,過上一兩年就要議婚,在王府也待不了幾年了,到時也不過就是一副嫁奩罷了,您就象待兩個姐姐普通待她,也免得讓人傳出您刻薄父王血脈的名聲。再者靜姝也是個靈巧的,兒子不能整日陪在您身邊,倒不如讓她跟在您身邊奉侍著,多少也能解個悶兒不是?”齊景煥深知他孃親很在乎名聲,便以此為切入點,緩聲勸了起來。
工部的差使也有油水,但是比其他各部要辛苦很多,劉承業在工部待了十來年,也乾膩了,再加上他的嫡宗子劉升榮前番在宮中瞎了一隻眼睛,脾氣變的更加殘暴,除了劉承業以外,平恩侯府當中再冇有人能鎮的住他,以是劉承業想換個相對輕閒又油水肥厚的差使。也好給因為瞎了眼睛而不能再做世子的兒子留一份極豐富的家業。讓他不管如何華侈都華侈不完。
樂親王太妃不悅的皺眉說道:“胡說,三丫頭不過是個庶出的,怎可讓她號召你五表妹!”
與平恩侯比起來,雲鄉侯宋詩禮彷彿更有能夠當上戶部尚書,一來他已然做了六七年的戶部員外郎,二來他的親外甥樂親王現在的身材一日好似一日,昭明帝已經命他隨朝聽政了,等他的身子再好些便能夠入部當差,樂親王齊景煥的影響力在垂垂擴大當中,做為樂親王的親孃舅,少不得也要跟著水漲船高。
在那些削尖腦袋往內府戶部裡鑽的官員當中,有劉貴嬪的親哥哥平恩侯劉承業,另有樂親王太妃的哥哥宋詩禮和宋詩義,這兩人目前看上去是最有但願當上戶部尚書的官員。
樂親王太妃見庶女靈巧聽話,臉上的笑容略多了些,轉頭對丫環說道:“本宮記得前兒有人進了一對紅翡鐲子,正合小女人佩帶,去拿來給三蜜斯戴上,小女人家家的正該用些光鮮金飾。”
樂親王太妃淡笑道:“三丫頭起來吧,大舅夫人和五表蜜斯來王府做客,我們王府除了你也冇有彆的姐兒,就由你來號召五表蜜斯,務需求用心號召,不成失了王府的麵子。”齊靜姝唯唯稱是,態度極其恭敬,老誠懇實的領了嫡母的言語敲打。
一刻鐘後,一頭青絲梳成隨雲髻,戴赤金垂絲海棠嵌寶小金冠,簪一朵嬌黃芍藥宮花,著銀紅繡折枝海棠花褙子,配玉色宮緞羅裙的齊靜姝被李側妃送到了澤芝園。看到庶女打扮的很得體,既不會寒酸的失了王府的麵子,又不會貴氣逼人的壓住自家的表侄女,樂親王太妃方纔的不甘心才又了幾分,說話的語氣也馴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