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說實話,是感覺本王很好騙麼?”齊景煥掃視跪在地上的管事們,冷冷的問道。
安排好以後,齊景煥便又去了澤芝園,與其讓樂親王太妃從其彆人丁中傳聞此事,他還不如去解釋清楚,也免得傷了母子之情。
齊景煥見好幾名管事都暈了疇昔,眉頭已然皺了起來,又聽高嬤嬤那般大呼,心中更加不耐煩,隻沉聲說道:“白蒼,命人救醒統統暈疇昔之人。”一個“救”字被齊景煥咬的很重,白蒼會心立即大宣稱是,命飛虎衛士“救醒”暈倒之人。
凡是另有腦筋,就冇有人不選第二條路,這比起滅族來講實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隻要能活著,在誰家做下人不是做下人呢。
“第一條路,本王將你們送到有司按《大陳律》定罪。”齊景煥淡淡的說道。統統的管事們全都冒死點頭,冇有人肯選這一條滅族的死路。
梁術立即躬身大聲說道:“回王爺,依《大陳律》,王府管事貪墨王府財產者與官員貪墨同罪,貪墨銀兩五十兩以下處以流刑,百兩以下五十兩以上處以腐刑,超越百兩,按律當斬,此中貪墨五百兩至一百兩,殺一人,五百兩至一千兩,滿門抄斬,一千兩以上者,夷三族。三千兩以上,夷六族,一萬兩以上,夷九族。”
“娘,兒子已經發落了貪占王府財產的管事們,特來向娘回稟。”齊景煥一進門便大聲說了起來。
聽王爺這麼一說,統統的管事全都冒死叩首告饒,銀安殿上響起一片沉悶的“梆梆……”之聲和聲嘶和力竭的告饒之聲。高嬤嬤也在叩首告饒之列,以梁術剛纔報出高喜旺的貪墨數字,已經夠夷三族了,她如何能不告饒。
母子倆墮入沉默當中,這對於樂親王太妃和齊景煥來講還是頭一次,過了好一陣子,樂親王太妃才轉過甚,澀聲問道:“煥兒,你就不能看在孃親的麵子上,隻讓他們退賠贓銀,仍讓他們在府中帶罪當差,不發賣他們,行麼?”
齊景煥皺眉不悅的喝道:“全都押下去。”既然是“全都”,天然也就包含高嬤嬤,又過來一名飛虎衛士,將高嬤嬤一併拖了下去。
樂親王太妃心中一驚,這才大多一會兒的工夫,她的兒子竟然就措置好了,該不會是……“煥兒,你是如何措置的?”樂親王太妃吃緊問道。
齊景煥當然能猜出這些管事的心機,隻淡淡問道:“梁長史,貪墨王府財產,按律該當如何定罪?”
梁術曉得高嬤嬤現在是太妃身邊最得力之人,便向齊景煥躬身說道:“王爺,太妃娘娘很看重高嬤嬤,您看?”
隻見數名飛虎衛士殺氣騰騰的走到統統暈倒管事的麵前,天然也冇漏了高喜旺。飛虎衛士們一手拎起暈倒的管事,用另一隻手攥成拳頭猛擊他們的腹部,隻一拳下去,統統暈倒的管事都被“救醒”了。那些冇有暈倒的管事們個個嚇的心驚肉跳,這會兒他們已經不敢期望保住產業,隻求保住一條小命了。他們也都是府裡的白叟,大家對飛虎衛都有害怕之心。
《大陳律》是大陳建國之初由太祖天子親身製定的,當時一名五品官員一年的支出不過七十兩,以是太祖才製定了百兩銀子的標準,現在大陳建國已經近百年,官員的薪俸翻了十倍不止,現在一名五品官員的俸銀是八百兩,彆的另有冰敬炭敬和三節犒賞,林林總總加起來如何也有兩千兩,以是現在現在已經冇有人遵循百兩銀子的標準給貪墨官員科罪了。如果按這個標準辦案,大陳的官員少說有七成得被綁上法場殺頭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