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尹尚前些日子還在折多山,她現在人在麻城,尹尚如果為了刹雪想對她動手,隻能派人到麻城來,可從折多山達到麻城比來的路隻要兩條,一條是沿連雲山經烏拉草原,一條是從坳穀。
聽濤點頭應下,湛藍揮手道:“下去睡吧,明日另有得忙。”
鄖陽的話當然有理,也全在道理當中,卻並非無法規避。她在心中細心機考與鎮國將軍府相乾的人事,又衡量了雷文瑾脫手以後的各種利弊。
湛藍聞言擺了擺手,“我曉得你的意義,但我們與睿王早就是一根藤上的螞蚱。事無不成對人言,與其遮諱飾掩,倒不如將事情放到明麵上來。再者說,秦家之事還是睿王開首,你以為能避的過他去?”
“你說的不錯。”湛藍何嘗不知這點,她來回踱步,低聲喃喃道:“可機會也很首要。”雷文瑾脫手,這是奉上門的機遇,哪有不及時抓牢的事理――早就已經你死我活了,再磨嘰又有甚麼意義?
驃騎營的潰敗,表白蔚家軍已經臨時度過危急,同時也表白,薑衍就藩一事已經灰塵落定。這點對蔚家軍與薑衍來講當然是功德,但對薑澤來講,就是天大的好事了,薑澤又如何會甘心?
鄖陽獵奇,依言上前,湛藍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鄖陽睜大眼道:“主子,劉天和一定就肯被騙。再說就算被騙了,也有能夠隨時被拆穿,薑澤在績溪郡定然安排了人手,萬一被拆穿了,豈不百忙和一場?”
湛藍敢住進府衙後院,天然不會毫無籌辦,而這麻城當中,除了有薑澤的人,另有拓跋玨安排盯著蘭強大的人,她住進府衙以後,最後隻讓人盯住蘭強大,然後纔是董方。在董方被拒以後,纔是往核心輻散開來。
“想必蘭強大也是看準了這點,纔會在主子麵前低頭。”鄖陽走後,聽濤重新給湛藍斟了杯熱茶,溫聲道:“不過,還是要有所防備才行。”
聽濤挑了挑眉不再吭聲,湛藍點頭道:“事在報酬,冇人的話,我們不如借人如何?”
這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隻要一方完整式微,方能停止。
想著蘭強大和薑澤的人還全都有效,湛藍挑眉道:“先將人看緊了,隻要他們不往府衙過來,便不必理睬。”
薑澤不甘心,定然會不遺餘力的再找薑衍與蔚家軍的費事。而薑衍並不是個冇成算的人,又如何會甘心束手待斃?所謂因果,老是一環扣著一環,薑衍與薑澤皆是不會罷休,蔚家軍作為此中最關頭的一環,兩邊博弈之下,更大的危急還在背麵。
湛藍聞言不覺好笑,擺手道:“行了,馬屁精。”
“可不就是有的忙嗎,主子也先睡吧。”聽濤先將床鋪給湛藍清算好,又親身倒了杯熱茶放在床頭,這纔回身去了隔間。
鄖陽聞言麵色一肅。旋即皺了皺眉,“主子想如何做?”白令與白豚方纔的話他全都聽到了,固然有關上都城的打算冇說的很清楚,但多少能猜出幾分。可鄙人山之前、包含睿王在去菊山縣之前,在湛藍統統的打算中,並不包含薑澤和秦家。
湛藍搖了點頭,“總要試過才曉得,秦家的家業誰都想要,我不信薑澤會冇有設法,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早薑澤一步。劉天和前些日子才辦砸了糧草的事情,薑澤捏著他的把柄,眼下秦家出事,劉天和該當已經收到風聲,你說他會不會想要建功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