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派人提示太子府幕僚,請太子主動請纓,帶兵剿匪。公然不出所料,天子同意了太子出征,還派了淩玉峰與京九同時庇護。
株州造反被捕,酷刑鞭撻下他受了很多傷,臉上也被烙上了犯人的烙印。得救後,他拿刀生生切下了帶有烙印的皮膚。
太子帶著一萬禁軍大獲全勝,擒拿邊疆山賊匪寇百餘人,緝獲金銀珠寶無數,還挽救了幾名被綁上山的良家女子。
“疇昔的事,不必再提了,起來吧。”
周揚不語,一把扯掉了他臉上的矇眼布。
“你還真把本身當作弈雲閣的人了?”周楊隻感覺好笑,順手拋出幾封手劄,丟到京九麵前:“京閣主,這信中的內容,你可記得嗎?”
“人帶返來了嗎?”他問。
麵前的手劄,是景陽行宮出過後,他派人送往南楚攝政王府的信。信中寫著王爺死於行宮大火,請王妃與世子速來。
雲王府。
雲寒算到現在朝中情勢,太子想保住本身職位,必必要立名立威。而剿匪,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遇。
周楊雙膝跪地,對著雲寒重重一拜,“部屬見過公子,公子拯救之恩,部屬冇齒難忘。”
“帶返來了。”周楊道,回身出去,再返來時,手上拎著一個五花大綁,蒙著眼睛、耳朵、堵著嘴巴的男人。
“身上的傷可好了?”
“多謝公子。”周楊站了起來。
眯著眼望向雲寒。
打眼一看,匪氣實足。
周楊一把拔出塞在口中的布團,不等拆到矇眼布,就聽那人破口痛罵:“無恥小人,淨乾偷雞摸狗的活動!有本領光亮正大與老子打,下毒算甚麼本領?”
半個月後,邊疆捷報傳來。
“好了!”周楊鏗鏘有力的聲音答。
視野俄然變亮,他用力閉了幾次眼睛,才適應了光芒的竄改。
冷冷一笑,痛斥道:“雲寒,你這厚顏無恥叛徒,敗類!當初害我十萬戰王軍血濺疆場,馬革裹屍!現在又來毀我弈雲閣,到底安的甚麼心?!”
“哼!”京九頭一扭,乾脆不說話了。
“還認得我吧?”雲寒幽幽的道,清貴高華的聲線中,透出陣陣令民氣驚膽戰的寒意。
京九神采大變!
京九終究緩過了神。
拎進房中,往地上一丟,“公子,人帶到。”
唇角輕揚,冷傲孤清的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
“你一個叛徒,有何資格來問我話?”京九掙紮著想站起來,被周楊一腳踹翻在地,“你現在是個階下囚,說話客氣點兒!”
現在長髮垂下,遮住了臉上猙獰的刀疤。
他讓周楊在西北邊疆冒充山賊,驚擾百姓,引發朝廷重視。
班師回朝,一萬禁軍侍衛幾近毫髮無傷,獨一可惜的,是山賊頭跑了。
雲寒表示將他矇眼布、口布去掉。
看清雲寒的頃刻,他臉上神采僵住了。
“我厚顏無恥,我是叛徒――”雲寒也不辯駁,反覆的著他的話。
“京九,你說你忠心於弈雲閣。那好,你說說看,你不好好呆在靖州,去西北邊疆做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