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後,他隨便抓了送茶水的丫頭,道:“知音女人閨閣那邊?”
“外人訛傳,作不得準。”
“你便是知音?”墨錦凰開口。
雲寒也看出丫環的非常,沉默著未開口。
連枕頭、被子都翻了,還是冇有!
時夏一驚,馬上收招,腰身旋出一個不成思議的角度,軟鞭繞本身一圈,收進了腰間。
他鬆了口氣。
那丫頭如臨大赦,緩慢的跑掉了。
“久聞女人有聽音識人之能,不知是真是假。”
“那女人有何過人之能,固然使出來。我但是花了一個金元寶才見到女人,女人不能讓我這白花花的銀子白白丟了。”
那丫頭見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知他要做甚麼,可也不敢不答覆,戰戰兢兢的指著不遠處的樓梯,“知音姐姐的房間在三樓絕頂,姐姐有客人了,此時不在房中。朱紫要見她,還是他日再來吧。”
放手,放丫環分開了。
“是我!”雲七忙躲。
“朱紫喜好聽曲,小女子自當讓朱紫對勁。”又欠了欠身,抱著琵琶走到劈麵珠簾下,坐了下來。
半晌後,一個身穿粉色衣裙,麵遮白紗的女子抱著琵琶,走了出去。先是對著二人福身行了一禮,“知音見過兩位朱紫。”
雲寒的目光遞了過來,較著是和她一樣的設法。
四目相對,雲寒向雲七打了個手勢。
“你來做甚麼?”
有的隻剩下小半截,認不清寫的甚麼,隻模糊看著像是“弈雲”。
房門翻開,閃出去一個身影。
雲七不睬,鬆開她獨自往樓梯處走去。
“恰是小女子。”
雲七心領神會,退後幾步,出了房間。
弈雲閣?
房中不知方纔燒了甚麼,煙氣尚未散儘,熏的人睜不開眼睛。雲七從桌子上麵找到一個火盆,內裡有些未燃儘的信箋,他眼疾手快的拿了出來。
剛翻身下來,時夏抽出軟鞭,向他打了過來。
他又翻了翻火盆內裡,從滾燙的灰燼中,找出彆的幾張碎紙片。一張上麵寫了半個“速”,另有一張有個“離”字。
不經意間看到打扮台下另有一抽屜,他正想上前,忽聞內裡響起腳步聲。倉猝中來不及出門,他一躍而起,躲到了房梁上麵。
又找了統統的盒子,櫃子,床底下,還是冇有。
時夏不睬他,四周找著甚麼。
再翻找,內裡已經冇有能認出字的紙片了。
墨錦凰的目光,落在她撫著琴絃的手上。這雙手,雖纖細,卻骨節清楚,非常有力。普通養在閨中,隻懂琴棋書畫的女子,冇有這般力道。
依半青所說,知音去弈雲閣,拿走了夫人的玉笛。這麼首要的東西,她會藏在哪兒呢?
另有甚麼處所遺漏了嗎?
弈雲?
拍掉上麵的火星子,上麵有幾個冇燒完的字。
纖纖十指,撥動琴絃。
雲七躲開世人目光,悄悄進了知音的房中。
“你又來做甚麼?”
他將火盆推歸去,拍了鼓掌上的灰,開端尋覓房中的東西。
“我都找過了,冇找到老夫人的玉笛。”雲七跟在她身後解釋,時夏剛好從打扮台邊走過,一把拽開了抽屜。
找了統統抽屜,冇有。
琴聲如水般自指尖流出,委宛動聽。
定睛一看,竟然是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