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真手一伸,把人抱了過來,抱坐在腿上,小麵龐上一揪。
晉陽侯夫人冇走,對峙留下給婆婆侍疾。
出門一趟,雖說隻在大覺寺過了一個早晨,回了家總該去給長輩請個安,禮節題目。
當晚,薛世子仍舊夜宿京郊大營,想媳婦想得睡不著。
世子大怒,單手把弟弟一揪,拎在半空,兄弟倆大眼瞪小眼。
朝晨醒來,紀真起床。
然後吃早餐。
桂花說:“少爺,小佛堂已經清算好了。少爺帶來的東西裡有一座小金佛,要不要先擺上?”
紀真瞅著丈母孃嘿嘿笑。前次老夫人叫他疇昔說話,他和薛凜才站了那麼一會兒丈母孃就到了,明顯是早就盯著了,護短護得那麼較著,連太夫人的麵子都捲了。
木槿:“……”
桂花跑出去號召了人手連夜清算小亭子,務需求趕上明日少爺誦經祈福之用。
紀真笑了笑,拉著薛燦朝著老夫人屋子方向哈腰拱手一禮,留下蓮藕和兩包茶葉,退了出去。
紀真連扒三大碗飯。
紀真歎口氣:“給我侯爺爹送兩節。”
木槿不情不肯地提示:“另有安遠侯府。”
紀真看著怪心疼的,當即把人搶了下來,理好衣服,牽起小手,這纔跟薛世子說話:“今後阿燦住水硯堂,我們歸去再說。”
薛燦抓著二嫂的手板著和他二哥如出一轍的小麵癱臉看著他二哥,說:“母親已經同意了。”
紀真:“……”好吧,少爺甚麼都不說了。
薛燦很有規矩,即便被兄長揪著衣服拎在半空也不忘見禮,小拳頭一抱:“見過二哥,二哥安。”長兄如父,不能抵擋,拎著就拎著吧,忍一忍就是了。
紀真對著才下了藕種的小水池唸了一百遍《金剛經》。
木槿在水盆子裡翻翻,挑了六節品相最差的出來。
秋紅和秋蘭一人捧著兩節蓮藕跟在前麵。
木槿疏忽自家少爺求暖被窩的目光,接過空茶杯,後退一步,麵無神采摸了摸後脖頸,回身抱了一床被子過來,給人蓋好,又摸了摸脖頸。
世子:“……”明天好想揍他弟弟!
木槿一看,就把已經送到廚房裡的幾節藕拿了返來,放在白瓷盆裡,用淨水養著,等少爺甚麼時候想吃就甚麼時候吃,免得放在廚房裡人多眼雜的被人惦記上。
木槿從挑出來的六節藕內裡撿了兩節出來放回水盆,躊躇半晌,挑了兩節不好不壞的出來,腳底下挪挪,把水盆一擋。
到了安錦堂,老夫人冇見,隻使了人出來傳話,說是頭疼歇著冇起來,不必見麵了,隻在內裡行個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