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公子忍不住發笑:“起來吧。你已經做了三年縣丞,想必對恒潤縣環境很熟諳了。”
二公子看他一眼,不語。歐陽坤扶額,二公子連至公子都搞不定,哪故意機搞旭王。
火天一還是肝火,彷彿暗射他癡頑似得,歐陽坤算個甚麼東西!
李濟本來是被迫下跪,現在乾脆不起來,不是非要和逸公子作對硬頂,而是裝傻充愣:“不曉得逸公子甚麼意義,下官無話可說。”
二公子挺難受,從未有過的難受;但深深記著至公子,聖知開啟:“我們的目標,不是至公子,也不是旭王,是東南七州。但現在,信州這一片,彷彿落空了節製。固然統統是因為至公子,但不能將目光逗留在她身上,不然我們就輸了一步,必定一向輸。”
歐陽坤應道:“知己知彼,二公子聖明。”
無法、不甘、各種憋屈,但退一步的聰明,偶然候更勝進一步,這纔是大智。
火天一問道:“公子,旭王到後,會如何做?”
歐陽坤想想,另有一千八百精兵,現在該如何做?想想又冇開口。
火天一愣了愣,被火一燒,腦筋不好使了,好一陣纔回過神:“我們的目標是、是、是將旭王攔在信州外。但至公子翻開結局麵,旭王就會出去。以是我們還是要殺了至公子。”
二公子好一陣節製住情感,儘量安靜的說道:“前麵幾天,我們就盯著有冇有人進入信州,成果甚麼冇盯到;前麵幾天就盯著至公子,成果不斷慘敗。究竟表白,我們一開端就被她牽著鼻子走,如果再追殺她,不曉得下一次會是甚麼。相反,我們本來的目標卻快忘了。”
二公子看他一眼:“你如何想?”
昭王和書滴都樂了,不過人間故冇乾係,隻要事情做好就行,就像養一條好狗。
很快縣丞上堂,才二十五六歲,長得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穿戴官袍就像沐猴而冠。
歐陽坤很嚴厲,恭敬,點頭:“二公子所言不錯,鄙人茅塞頓開。”
逸公子說道:“人生能有幾次搏,這陣做得好,官印你留著;做的不好,你曉得了局。”
火天一溫馨了。
逸公子樂,這廝還挺世故:“現在李知縣身材抱恙,官印就在這裡,讓你暫代恒潤縣,能不能做好?”
李涉一咬牙,跪下去喊道:“卑職忠君愛民,粉身碎骨,萬死不辭。”
李涉躊躇,這世故不成,左手李知縣、京師李家,右手至公子這幾天殺很多人。
歐陽坤也扶額,忍不住排闥出來,實在這挺難堪。二公子和火天一都不人不鬼的模樣,就他還是一身藍衣、潔淨儒雅,太刺目了。但不出去又不可,這乾係到大事的。
逸公子手指在案上敲了敲,輕鬆遺憾:“看來李知縣不共同,另有甚麼想說的嗎?本公子很忙,耐煩也不大好,冇有很多時候陪你。對了,你要站起來還是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