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長史、司馬等跟過來,一個個穿戴官服、威風凜冽,比擬之下老百姓就太弱了。
秀才們翻譯的也情感激昂,老百姓一塊怒罵,這些該死的贓官貪吏,豬狗不如。
曾如棠坐不住了,終究出來,一身黑底雲雁羅袍,一張端方嚴厲的臉;個子不算高,官威卻很重;真像恭王的便宜兒子,道貌岸然的氣勢如出一轍。
逸公子看他一眼,再四周瞅瞅,扯著嗓子喊:“傳聞曾刺史來拜見我寄父,人在哪呢?還要我寄父親身來請嗎?另有各位知縣、父母官,這年初做父母的都這麼害臊,躲著不敢見老百姓親兒孫嗎?莫非做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嘁,好大的架子!我寄父還見老百姓了呢!”
大門外好多好多人!另有好多好多車馬鹵簿等,尾巴甩出了街,不曉得另有多遠。
逸公子下巴一斜,眼睛還盯著棋,隨口說道:“昭王不是安排好了嗎?”
老百姓顫動,想想可不是嗎?每年地裡種出那麼多糧食,三分之二都要上繳;之前還能吃個七分飽,這幾年一年不如一年,不都是被這些父母官、這些狗官剝削了嗎?
這都不是好話,兩人四目相對,逸公子明眸光芒燦爛,曾如棠麵前一陣恍忽。
本朝規定,十五萬戶以上為上州,八萬戶以上為中州,不滿為下州。
一夜很快疇昔,不打戰氛圍很好,連續趕了三天兩夜路的淺顯士卒恰好歇息。蔣家花圃四周是抱著兵法輿圖冥思苦想的武將,跟秀才趕考似得,彆開生麵。
前麵各知縣、縣丞等也過來,將門口堵了,將沈瑜的二百精兵也逼得冇脾氣。
英謨上樓,站的畢恭畢敬:“旭王、公子,信州刺史曾如棠前來拜見,鹵簿已經到了大門外。同來的另有信州長史、司馬及諸縣知縣等。”
最前麵曾刺史鹵簿,清道二人,青衣六人,車輻六人,戟六十,刀、楯、弓、箭、槊各五十,告止幡、佈道幡皆二,信幡四,誕馬四,儀刀十,革路駕士十二人;硃漆團扇二,曲蓋一,幰弩一騎,幡竿長丈,等等。這就四百多人,擺在那邊,威武壯觀。
老百姓一下溫馨下來,這一看就是大官兒,那種最不好惹的大官兒。
前麵知縣也有鹵簿,每人清道二人,青衣二人,戟二十,告止幡、佈道幡、信幡皆二,竿長九尺,等。每人未幾,但知縣多,加起來比刺史人還多。
逸公子擺擺手,去換了一身衣服,下了閣樓下了山,出了花圃出了蔣家,來到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