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是你嗎?整天不學無術,舞刀弄棒,儘給我肇事!”他喘出一口粗氣,聲音陡峭了下來。
他一邊吼著一邊又摸著桌上另一個酒壺,就往嘴裡灌。
“這話是父親對你說的?”醉醺醺的王青桐俄然轉過臉來,冒然問道。
王青城被他激憤了,跨前一步,蹲在了他麵前,伸脫手來就是“啪啪”兩個耳光。
他忿忿地喊著,彷彿要把內心統統的壓抑都給吼出來。
他是將來琅琊王家的家主,從小兒就要明白很多的事理,學習很多的東西,不能隨便妄為,不能動心動情,不能……
到底也是個纔剛二十歲的少年,王青城這一肝火攻心,也顧不上常日裡那風采翩翩的模樣了,對著王青桐的臉就大聲喊起來。
“如何聽著這麼嘮叨?”王青桐打了個酒嗝,嘀咕了句。
那裡像他,做甚麼事情,都要先把家屬好處放在首位,就連婚姻大事,也得遴選對家屬無益的。
二蜜斯禦賜為太子側妃,王氏歡暢地都將近找不到北了。
他雙眸赤紅,眼底烏青,下巴上一圈毛茸茸的胡茬,十八歲的少年郎,竟然帶了幾分滄桑和傷感。
他的人生固然不儘完美,但起碼愛過笑過,哭過醉過。
“一個女人?大哥,你說得倒是輕巧!”王青桐順勢靠在了桌腿,咧開嘴角苦笑了下,“大哥,這類愛而不得的滋味你有過嗎?你平素裡一副無情無慾的苦行僧模樣,有何資格來管我?”
就算是有了太子妃,這皇宗子在太子麵前還是有頭臉的。將來等太子即位上位,女兒順理成章就是貴妃了。
再者,當初她是如何進的雲府,這麼多年固然冇有人在她跟前提起,但她內心稀有。
現在她貴為一品誥命,女兒又是太子側妃,她的日子,比誰都不差!
王青城苦口婆心腸勸著王青桐,聲音裡儘是無法。
王青桐自打在宮裡傳聞了雲暮雪被賜為騰王妃以後,就一向鬱鬱寡歡。常日裡那般儘情蕭灑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
這個弟弟打小到大,那裡受過如許的苦?
同是琅琊王家的長房嫡子,他卻和弟弟不一樣。
這麼多年,她在雲府執掌中饋,手裡天然有很多的積儲。
他擔憂地敲著門,恐怕這個二弟又犯了犟脾氣不開門。
就連庶女該得的那份嫁奩,她也一個子兒都冇有撈到。
要不是他喝成如許,覺得他情願嘮叨啊?出門在外,長兄如父,他不嘮叨誰嘮叨?
雙手還用力地推著王青城,恨不得一腳把他給踢到門外。
隻要女兒嫁給太子,到時候她多陪送一些鋪子良田,那女兒在東宮的日子就好過了。
可王青桐卻不識汲引地把他的胳膊給甩開了,赤紅著一雙眸子,厲聲吼著,“我怎能不悲傷,怎能不難過?你冇有愛過一小我,怎能體味獲得這類令民氣碎的感受?”
說罷,他兩手攙住王青桐,把他漸漸扶起來,“好男兒,再苦再難也不要泄氣,更不成借酒澆愁,因為,越喝隻會越愁。”
屋裡的八仙桌上,滾著幾個喝空了的酒壺,滿屋子都飄著一股濃烈的酒香味兒。
“你才活了多大,就敢跟我號令?你如何曉得我冇有嘗過這類滋味?我無情無慾還不都是家裡逼的?”
“滾蛋!”王青桐雙眼似要噴出火來,冇好氣地對本身的哥哥大吼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