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長轉頭隨便瞟了一眼,然後沉聲道:“第一隊的兄弟出去把守流民,第二隊的兄弟從速解解渴,我們好儘快趕路。”
百夫長接過這一壺濁酒,直接翻開紅色的粉飾布,一股濃烈的酒香氣味直接撲鼻而來:“好濃烈的酒香味。”
過了半晌,酒館門口聳峙鎮守的一些士卒大聲喊道:“頭兒,該換人了吧!我們兄弟也都渴死了。”
雖是濁酒,但是在這些飽一頓餓一頓的士卒眼裡,已經算得上不錯的了。幾壺酒還冇有擺到桌上半晌,便已經空了。
落山鎮本日很熱烈,因為從北川國來了五十來個全部武裝的士卒,他們還押送著近兩百人,籌算前去邊關修建防備的設施。
“頭兒,你如何坐那邊去了?”百夫長方纔落座下去冇有一會兒,彆的桌上坐著的一眾士卒笑嘻嘻的打趣道。
這壇酒,許辰已經飲用過了,百夫長天然是很放心的吞入肚腹中。畢竟,如果酒裡有毒的話,許辰必定不會這般安如的坐在這裡了。
就在兩隊士卒互換位置時,俄然有一個流民趁著這和空地的時候,掙紮脫了捆綁著的粗繩,衝了出來。
一縷縷的酒香味朝著路過的蜀軍士卒撲鼻而來,幾個士卒忍不住的愣住了腳步,朝著酒館內望了一眼,然後對著火線輕聲說道:“頭兒,我們大師夥都累了,你看……”
隻是瞬息之間,統統的士卒便抽出了腰間的利刃,淩厲之色囊括全部酒館的表裡:“大膽!”
昨日因為陳易帶過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難以對付,許辰這才隻能夠避其鋒芒的撤退了。不過,即便陳易在落山鎮有極大的權勢,許辰也仍然冇有甚麼害怕的坐在這兒喝酒。
這些北川國士卒路過落山鎮,想要彌補一些資本,然後再前行趕路。
酒館的角落處,許辰帶著一蓑粗陋的鬥笠,穿戴一身灰紅色的長衫,安溫馨靜的坐在凳子上飲著濁酒。
“軍爺,自便就好。”許辰的眼瞳微微縮了一下,抬眼瞟了瞟百夫長和其身後坐著的二十來人,輕聲說道。
咕嚕咕嚕――
“敢問軍爺,這些人是?”許辰見百夫長痛飲了一番後,淡然自如的瞟著酒館門口的流民,問道。
“咕嚕咕嚕~~”
“哦,本來如此。”許辰點了點頭。
百夫長的腰間掛著一柄黑黝黝的大刀,身上穿的盔甲比起其他五十來個士卒更加的顯眼,不過,最為吸引旁人重視的是他臉上一道猙獰的傷痕。
跑出來的流民看起來隻要十七八歲,傷痕累累的模樣粉飾了他的稚嫩氣味,他麵色乾枯,身上穿戴的紅色薄弱短衫儘是破口,通過衣衫的洞口能夠看到他身上的各種赤色傷痕。
一道接著一品德酒香飄散出去,站在門口的很多流民和鎮守的士卒都是忍不住的砸吧了一下乾裂的嘴唇,忍不住的吞嚥下口水。
承了許辰贈酒的小情麵,百夫長剛纔麵龐上的嚴厲略微收回了些許,輕笑著迴應道:“這些都是四周逃竄的流民,我等受命將這些人帶回邊關,修建防備工程。”
兩百流民被分紅了兩批,一批在左,一批在右。士卒彆離用著兩根很長的粗繩索,捆綁著這些被押送的流民的手腕上,讓這些流民冇法趁機逃脫。
不一會兒,便有二十五六個北川國的士卒踏進了酒館,氣勢洶洶的喊道:“小二,從速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