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她現在還是挺好的。”沈端榕神采不展，低聲道：“但將來就不必然了。不過鄧大哥你既然不肯承認當年的情意，我姐她如何，也就不與你相乾了。”

“但如果你姐姐一向安然，將來畢生大事是如願而成的，這佛珠你就隻當是我送給你的……僅此罷了。”

鄧長年聞言有些狼狽，心驀地提了起來，趕緊問道：“榕哥，你先說，到底是產生了甚麼事情？是不是你姐姐出了甚麼事情？她不是在都城你外祖家嗎？能出甚麼事情？”莫非是名譽相乾？

已然是個端倪清秀的小小少年郎。做了兄長，長姐也常常不在，又讀書進學幾年，他早已經曉得很多了。

“冇想到，讓鄧大哥難堪了。對不住。”沈端榕看了鄧長年一眼，又塌下了眼瞼，顯得非常失落，卻冇有再怨鄧長年的意義了。

房間裡溫馨了一會兒，鄧長年才沙啞著開口。問道：“榕哥，你奉告我，到底是為甚麼？你要信賴我，不管是你和你姐姐有甚麼難處，我老是情願幫忙你們的。你不說，我很難做決定。”

他不明白，沈柔凝既然統統都好，為何沈端榕一見他，就這麼火急地逼問他。她莫非被人逼婚？要嫁的不好？她纔多大，有沈府陳家庇護。又如何會！如果，如果……她真的如何了，不管是如何，他都會娶她，必然會。

“冇甚麼。”沈端榕低著頭，道：“就是感覺，鄧大哥挺威風的。”

鄧長年看住了神。

“你是不是訂婚了？”沈端榕有些不甘心腸咬著唇，微微指責道：“不然我姐姐那裡不好，你都不喜好了？”

沈端榕這會兒不知該如何挽留，將鄧長年送到大門口，目送他戴上頭盔遮住臉，飛身上馬，灰玄色的甲冑閃著暗色的光，很快就消逝在了長街之上。

貳心機翻滾，想了許很多多，但麵對小小年紀的沈端榕，倒是苦澀難言。如果他真的能夠一口應下，該有多好。

他用力想了好一會兒，才終究想明白了，剛纔鄧長年說話是甚麼意義，頓時感覺心中酸澀非常，眼眶也有些濕，問道：“既然鄧大哥你還是很喜好她，為甚麼不直接向我家提親？爹孃必定是情願的……姐姐她，也應當不會反對……”

“也冇甚麼。”沈端榕低聲道：“我隻是有些擔憂。前幾日，皇上在徐州府的時候，到這裡來了……他是來找我孃的。我才曉得，當年。皇上和我娘……總之，我娘是因為額角破了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