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

“主子，您醒了？”碧冬挽起了帷帳。

“呀，下過雨了啊！”碧冬詫異又對勁地對沈柔凝道：“看吧，主子，我料對了吧，公然連空中都冇打濕！老天爺也鼓起開打趣了！”

夏季，花草長勢格外富強。便是兩麵牆壁和頂棚都是大開著的，花廳裡的氛圍也滯留不動，讓人感覺有些悶。微微黃色的燈光一動不動，偶爾有一兩隻小蟲追逐著燈光迴旋不已。

她並不信賴甚麼天打雷劈如許的荒誕說法，隻覺就是清瀾二姐妹被人害了！而她們不過是先帝的妃子，一個公主府底子冇甚麼權力，背後沈氏也無甚作為，怕是連獲咎甚麼短長的人的資格都冇有，又有誰會去處心積慮地害她們？

想一想，阿誰沈端鬆總該是處理了禍害。恩。真是讓人感覺輕鬆啊。也難怪陳厚蘊愛好揣摩設局……這類感受。真的挺不錯的。

“娘，現在公主府是誰在理事？”沈柔凝開口問道。

讓統統人震驚不已的是，公主府的兩位女仆人，竟然好久冇有露臉！這不得不讓人遐想到，那畫舫中的屍體味不會……

沈柔凝驀地間展開眼睛，吃緊喘氣幾下，一摸額頭，大汗淋漓。

他放眼看去，瞥見那一片青碧的田田荷葉之間俄然燃起了紅白的光，笑了一下，回身下了塔。

沈柔凝白了她一眼，嗔道：“貧嘴。”

“剛纔是炸雷了嗎？我聽到了炸雷聲。”沈柔凝漸漸坐起來，就著碧冬手裡的杯子飲了一杯涼水，隨口問道。

他站在碧心院外，正遲疑著要不要拍門，卻見院門開了，守門婆子向他施禮，道：“奶奶叮嚀，表少爺如果來了，請出去就是。”

“哎，以我說，說不定是因為甚麼呢。”陳二太太全然是看了一場好戲以後的鎮靜衝動：“好多人說，那畫舫是被雷劈起火的，必定是老天當時看不過眼了唄！”

他不曉得，該如何與沈柔凝說這些事情。

“誰說不是呢？”陳大太太唏噓一聲，握住沈柔凝的手，安撫道：“好孩子，你也彆太悲傷了。天意弄人，恰好本日這一場雨也冇下來，不然……”

沈柔凝實在並冇有多悲傷。她隻是有些感慨，有些迷惑。

沈端榕坐下來，端起小方桌上的涼茶一飲而儘，方纔感覺心頭煩躁略微解了些，吐出一口濁氣，緩緩放鬆身材，靠在了藤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