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喃喃道:“孽債!孽債!”
王諫氣憤道:“人家中狀元與你何乾?”
亨兒所受的罪,莫非不都是拜他所賜?
王亨道:“為甚麼不可?小蘿不是父親特地為兒子籌辦的嗎?調教了這麼久,兒子也不能不承情。她長得另有幾分像馨兒,兒子就留在身邊養養眼。”
然後他就回身走了,冇再看父母一眼。
王亨也收了懶惰神態,正言厲色道:“父親這話兒子不明白,也不敢當。十一年前,兒子順從‘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王家用八人抬大花轎將馨兒娶進門,三媒六證齊備,馨兒是兒子端莊的嫡妻。更不消說馨兒對兒子有大恩,為了幫兒子治病幾乎喪命。在兒子心中,馨兒是我獨一的老婆,雖陰陽相隔,此情不渝!任何人都彆想占有她的位置!父親要兒子另娶,是父親背信棄義,何來兒子違逆之說?”
關頭時候,她挺身護著兒子。
王亨道:“想逼我結婚,除非我死!”
他想再退一步,就看孟家可承諾。
說罷,衝老太太躬身道:“孫兒辭職。”
見他父子辯論,老太太和王夫人都很焦急,老太太也不歪著了,坐正了喊道:“好好說,都好好說!”
輕飄飄一句話,卻如重錘般砸在三位長輩心上。
王夫人哭道:“但是馨兒冇了!”
王諫瞪著他,一句話也駁不出來。
王亨道:“彆說兒子冇有另娶的動機,就算兒子想要女人,也隻會納妾,不會另娶!”
王亨道:“如何無乾!兒子被人誣告泄漏會試考題,這罪名有多大,莫非父親從未放在心上?梁心銘中了頭名狀元,便證明兒子是無辜和明淨的,洗刷了兒子的委曲,免除了一場滔天大禍。莫非這還不算喪事?”
王亨站住,並不轉頭。
如果孟家承諾,納妾就納妾吧。
孟清泉也擔擱不起了,說不定會承諾做妾。
王夫人含淚道:“亨兒,你已經好了!為了你這病,母親支出了多少心血,莫非你忍心讓母親絕望?另有老太太,這麼大年紀了,疼了你這麼多年,就盼著你立室立業,你忍心讓她一腔期盼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夫人則盯著王諫,冷冷隧道:“老爺太打動了!”
老太太和王夫人更不消說,淚如雨下。
老太太忙道:“清泉是一向傾慕於你的,哪怕當年你病冇好也一樣,隻是她礙於身份,不能到你身邊。”
老太太倉猝打岔,把話題拉了返來,再說婚事,和王夫人輪番苦勸王亨成個家、連綿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