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世家_七八。夜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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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瀾嘲笑一聲:“如果有不拖累家裡人的設法,又如何將他藏到家裡來。”

謝誠便答:“是呂六,我已包辦理過了。”

謝懷安腦筋轉得緩慢,不過眨眼工夫已經弄清了後果結果,他深深看了婉瀾一眼,與她互換了一個眼神,一邊伸手將外袍穿好:“我這就去,這裡勞你主持著。”

謝懷安也被嚇了一跳:“是誰?誰受了槍傷?如何受的?”

謝誠一向老誠懇實地跪在地上,他掌心的傷還冇有包好,血液湧出來,很快將敷上去的藥衝開,一滴滴落在地上,但婉瀾裝冇瞥見,謝懷安走了以後,她也站起來籌辦分開——院子正房裡另有兩個等著她去安撫善後的人。

陶氏有些怵這位大蜜斯,當下便規端方矩地站在原地,隻是嘴上還不斷歇:“瀾大蜜斯,這事情我不曉得您知不曉得,但阿賢是曉得的,謝誠他……我不曉得徐先生是個甚麼身份,可如果堂堂正正能見光的身份,又如何會不聲不響地被他藏在我們府裡?”

婉瀾心口帶著火氣,提及話來也不如何客氣:“真是勞煩你了,謝先生,冇有前去救國救民,還得握在我小小謝府屈尊做個管家。”

他覺得是深夜前來看望的謝婉賢,便放鬆警戒走了疇昔,直接在內裡將門翻開了,外頭正將耳朵貼在門縫上聽的陶氏突然落空支撐,一下摔了出去。

這麼大的動靜,徐適年竟然還冇有復甦,可見不是睡覺,而是在昏倒了,婉瀾走到床邊去看了他,還伸手在他額上試了試溫度。

婉瀾冇有理他後半句,隻問:“門房是哪個?”

謝誠倉猝道:“前一個早晨他纔到的,蜜斯,他受了槍傷,槍彈留在傷口裡還冇有取出來,求求大蜜斯救他的命。”

陶氏點頭如搗蒜,一疊聲應了下來,婉瀾安靜地“嗯”了一聲,又打發謝福寧和芽兒帶著她到小院的正房去歇著,將臥房裡隻留了徐適年、謝誠與她和立夏。

芽兒小跑著從屋子前麵過來,一邊叫著姨奶奶一邊小跑著過來扶她,謝誠恐怕這邊的動靜驚醒了謝福寧,倉猝將兩人讓進屋來,還謹慎地擺佈張望了一下:“姨太太如何這會過來了?”

婉瀾點了一下頭,又打發立夏跟著去將謝懷安送出去,她將手上的羊脂玉鐲子摘下來交給立夏,好辦理本日當值的門房。

謝誠頓時就驚醒了,他探頭向門外看,看到一個清楚人影映在門框上,挽著頭髮,是個女人。

謝誠在屋子裡搬了一張貴妃塌,睡在窗邊書案旁,案上放著藥和毛巾,另有睡前燒好的熱水,便利徐適年半夜有甚麼不適他好起來照顧。

婉瀾眉心皺的緊緊的,先看了謝誠一眼,對謝福寧溫聲道:“福叔,勞動您先去找金瘡藥來給大哥止血吧,莫傷了筋骨。”

陶氏髮髻微散,臉上也被濺上血跡,聽得謝福寧發問,心頭肝火總算找到了一個泄口,下認識便擺起主子架子:“我如何會在這裡?這話你得問問你的好兒子,要不是他擅自窩藏了朝廷欽犯,我又何必半夜跑到這裡!”

她話音剛落,婉瀾便呈現在敞開的房門前,陶氏這句話喊得清脆,她剛進院子就聽到那句“朝廷欽犯”,立即便建議火來:“開口!這是甚麼話都能說的處所嗎!”

婉瀾側身在床榻上坐下,開口發問:“你是甚麼人?”

謝誠又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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