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有清韻_第二十四章、情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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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言恨鐵不成鋼:“你呀,這麼攤牌,你不得要了她的命?”

柏言不愛管閒事,一句也不安撫他,隻聽他自訴自苦。

阿奇走後,韻清安撫吳太太睡下。回到房裡,柏言已經在床上等她。她想她何其榮幸,嫁與一個能相知的男人,比起吳太太,本身理應好好珍惜纔是。她抱著他,不肯放手。

孫太太已經流了淚了:“那如何行,你在外邊也冇有其他親人,一個女人家,如何餬口。”

吳太太彷彿把韻清當了知己,她看她跟柏言恩恩愛愛的,好不戀慕。她生了向她學習的心機,跟著韻清做了很多時髦的衣裳和金飾,她以往在家中不是防著你就是防著他的,還真冇為本身好好活過一天,跟著這群她以往瞧不上的太太們混在一處,才曉得這做女人本來是如許有滋有味。打扮,看戲,看電影,作畫,寫字另有麻將,哪個不比跟那些個女人勾心鬥角來得強。

阿奇卻不信:“不至於吧。”

林四賣乖:“瞧瞧,甚麼叫裡外不是人呀,不該不成,應了也不成。”

她有些躊躇:“那家裡我是回不去了,天下這麼大,總有我的去處。”

那日她燙了頭,換了件緊身的紫色祺禮袍,韻清又替她配了翡翠項鍊和戒指,對著那鏡子裡,她蒙了臉,不敢認本身。

直到第五日上,吳太太起了個早,打扮精美,下得樓來,狠狠地吃了一通早餐。她清算了行李,和她的丫頭菊花兩個作好了要走的的籌算。

被大師一誇,吳太太麵露憂色,她花這很多款項和心機,還不是盼著阿奇轉意轉意。

阿奇接了鑰匙翻開來看,裡頭契書足有二十多張,上頭壓著十二根金條。這一大筆的錢,如許一個女人大老遠的從山西帶到南京,也真是難為了她。

韻清心下傷感,陪她哭了一場。

那阿奇被拖來時,身上酒氣還未散,跟著來的另有阿四。

她頓了頓又說:“這事你我曉得就好,不要傳回家裡去,多少也要顧些我孃家的麵子。”

柏言冇好氣道:“我能說甚麼?你連家事都措置不當,難不成要我替你措置?”

幾句閒談,氛圍已經緩了很多。阿奇洗瀨出來,隻是低頭坐著。昨日與那女門生攤了牌,自是一番呼天搶地,悲傷分裂,生彆死離的。背麵買了醉,錢包叫人偷了去,隻怕冇叫人扔出來。

阿奇看看他,如許冇憐憫心的,也能算兄弟,但想想他確切後院平靜,不免戀慕:“我就奇了怪了,一樣是包辦婚姻,憑甚麼你就娶個如花美眷,我就娶隻母老虎。”

柏言看他說的不像,訓他:“她長你這麼多歲,最好的韶華裡你不看她,等她老了,你又嫌她凶悍。現在叫她再醮也是難了,阿奇,你可彆做得過分,鬨出性命來。”

她自顧自地說話:“那年他生了沉痾,算命的說要找個命硬的童養媳才氣過得了關,他家把全部鎮上的丫頭的天生八字拿了來,就隻我一個合適,我就這麼嫁進他家。他公然好了,但當時他小,他家送他出來讀書,自從他讀了書,就再不肯見我一麵,你曉得我有多苦。他家裡的下人也欺負我,我怕被他們折磨死,因而就開端假裝觀音菩薩上身,那家裡敬著神靈,公然對我好了些,我也借了這口,垂垂將家裡財產抓在手上。我隻盼著,他能不幸我,給我個孩子,我歸去了再不來煩他,哪曉得他是鐵石心腸啊。”說罷,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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