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公子打的好算盤。”孟搖光幽深的眸子直視第五琛,涼薄的唇勾起竟是笑了,隻是那笑不知為何顯出了幾分冰冷的涼意。
孟搖光腦中呈現一個麵龐溫雅的中年人,如許一個本不該屬於疆場的人,卻偏生領著大晟最多最強的軍隊,隻怕當初逼著安王去鶴北的天子,也想不到安王不但冇有死在鶴北,反而一舉將南安軍生長到現在的境地吧。
現在能與太子對陣且合適揭穿此事的隻要四皇子。而四皇子這小我,他是半分都不肯意信賴的。以是他不肯意阮青玉去冒險。若四皇子貪婪不敷不滿足於天子對太子心生芥蒂,自導自演一出太子明目張膽殛斃阮青玉的事件出來,阮青玉便傷害了。四皇子此人,絕對做得出如許的事情。
第五琛不提當年阮家之以是有此禍害是因為南安軍,不提他費經心機將幾萬兵器千裡迢迢的無償送去鶴北,而是在孟搖光稱言以後當真要求,倒是比他替那些挾恩圖報要來的高超的多。
第五琛見狀微微一笑,朝孟搖光伸謝:“多謝少將軍成全。”
若真是如許,該多好啊。
孟搖光做事向來不是做一件看一件,目光甚是長遠。像賜與六皇子的回禮,以一個商雪牽涉進了赤陽侯府,以商雪身份的真假,牽涉出了十年前的舊案,以這箇舊案,將漪瀾院捅了出來,進而拉出了一大堆朝廷官員,以後,便是商雪與六皇子的婚禮,然後便是不動聲色的為六皇子收納了赤陽侯府這一助力;
他偶然候真的看不清孟搖光,奪目的時候比他這個販子還要能算計,隻是偶爾不經意間透暴露的小性子又帶著幾分天真天真。剛纔的步步緊逼涓滴不退,現在的惱羞成怒揮手趕人,如何看都不像是同一小我,但恰好又是同一小我。
孟搖光滾上床伸了伸懶腰,思考著另一個題目。
看著第五琛樸拙的眼神,孟搖光再一次感慨:第五琛此人,不成小覷。
阮家這件事要如何捅給四皇子,她固然成心讓四皇子覺得本身是站在他這邊與太子為敵的,但不管是哪一件事,都必須是四皇子求上門來而不是她巴巴的跑去幫忙四皇子。她不能給四皇子一種本身非他不成的感受,而是要反過來,讓四皇子對她產生依靠,非她不成。如許才氣包管安王府在這場奪嫡之戰中的主導位置。
第五琛見孟搖光沉默不語,曉得她固然聽出來了但並不這麼認同,繼而再接再厲:“青玉手裡有充足的證據能夠揭穿此事,當年被太子拉攏的幾人也已經安排安妥,青玉參與與否,對這件事並不會有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