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有甚麼事啊?我都困了。”連根基的客氣都冇有,自顧自的坐在床上打著哈欠。
且懷一張臉算是完整的黑了,她冇被重用之前和遊夏是好姐妹,現在也是有甚麼好的差事老是想著她,冇想到遊夏還是不甘心,竟然趁著本身不在和蜜斯套近乎,這要真是蜜斯也就罷了,輪不到她來措置,可恰好這不是蜜斯,而她的措置又不能輕,放不得關不得。
遊夏見且懷不說話就覺得本身說中了,話裡不自發酸了起來。也不想想那些人湊趣她滿是看在且懷的麵子,不然誰熟諳她遊夏是哪根蔥。
且懷微微皺了皺眉,但想到此事的嚴峻性,耐著性子忍了下去,“也冇甚麼事,就是來找你說說話。我們好久冇有如許說話了。”
樹上的人影落下,孟伯言手中拿著一件孟搖光平時穿的衣服走了過來。
且懷看著遊夏走遠的背影,不由得歎了口氣。
且懷又敲了好幾下,遊夏這才咬著牙從床上起來,抱怨道:“誰呀,這都甚麼時候了?”但還是不敢獲咎且懷,點開燈將門翻開讓且懷出去。
孟伯言看了她半晌,張嘴道:“措置潔淨。”如果平時孟伯言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此時勢關安王府安危,孟伯言不得不謹慎。
且懷常日裡為她安排的輕鬆地活計,在遊夏眼中就成了且懷的趁機誇耀。
“你如何跑到這裡來了?!”
遊夏朝房間掃了一眼,眼底多了幾分虛榮,嘴裡還謙善道:“那裡,就是多了幾件小玩意兒,這房間比起你的,但是差遠了吧。”
孟搖光不在和京的事情不能泄漏分毫,且懷的確不能設想如果這事情被泄漏出去安王府將麵對如何的境遇。
遊夏見且懷神采不好剛纔的膽量又嚇了歸去,低著頭不甘心的道:“我看蜜斯在這裡,就想叫蜜斯去沐浴,一會水就該涼了。”
且懷咬了咬嘴唇,還是下不去手,雙手捧著衣服跪倒在地,“請總管開恩。”是人都會出錯,起碼,饒了她這一次。
“多謝總管。”
遊夏這話實在讓且懷悲傷,之前兩人平起平坐的時候遊夏就心直口快,且懷當她是mm普通為她善後,冇少受彆人的氣,每次且懷一說道遊夏,遊夏就一副不平氣的模樣,且懷當她是小孩子笑笑就算了,歸正今後多看著她就是了。隻是冇想到,遊夏的性子不是一句小孩子就能夠概括的,這般較著的妒恨,叫一心一意對她的且懷傷透了心。
遊夏冇聽出且懷話中的深意,話音一變諷刺意味實足,“您現在成了大忙人,那裡還記得我這個小人物啊。”
遊夏這倒是說錯了,且懷固然搬了住處,但住的房間與普通丫環房無異,若說多了,那也是筆墨紙硯這些東西。她身上壓著擔子,除了做好分內的事以外,學習也是不能缺的。
且懷冇有迴應,看了她很久才道:“夜涼,早些歇息吧。”說罷回身便走了。
且懷忍了又忍,解釋道:“蜜斯不管這些事,府中大小事都是孟總管做主,孟總管做事有他的事理,旁人插不上話。”的確,府中的事情孟伯言一手籌辦,就是她領受的那幾個月,也不敢有分毫的超越,隻是規端方矩的將事情辦好,人事變更更是不能。也不是不敢,隻是初來乍到要懂分寸,就是能,她也不敢將遊夏放在甚麼首要的位置,遊夏做不來,到頭來不利的還是遊夏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