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讖語屬於一種預言,兆示著將來產生的事情。”荊竺道,“凡是是彆有用心的人漫衍的,我印象中最深的就是‘金刀之讖’。”
“皇兄!”楚王躬身施禮,“可好些了嗎?”
“削其保護禁足府中,敕令嚴加把守。”
“但是……”祁玉仍然有些不解。
“那小我的確是喪芥蒂狂,瘋了!”祁玉搖點頭,“成果呢?”
“田奕剛走,我擔憂皇兄的龍體,故此特地遲了些。”
“坐吧!”朱棣長噓了一口氣,“你不是在門外候旨嗎?如何這麼久?”
“朱椿在蜀地兢兢業業管理藩地,清算藥方醫治百姓,勸課農桑修河道……”
“那這個‘十八子之讖’呢?”祁玉問道。
“奪民田,侵公稅,殺無辜,招兵買馬打造戰船,任何一條都是極刑。”朱棣無法地歎著氣,“可他終歸是我們的兄弟,你要朕如何辦他?”
“穀王固然是太祖的第十九子,有個趙王是第九子,不敷三歲就短命了,並未在宗人府排序。”荊竺道,“幕後策劃之人能夠說是心機奇妙,把這個‘十八子’曲解成‘第十八子’。”
“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再不思改過又當如何?”朱棣詰問道。
“有人操縱這個讖語造反起事?”祁玉問道。
“這兩兄弟!”朱棣搖點頭,“穀王朱橞如果抵得上蜀王朱椿一半就好了,不!一成足矣!”
“沙洋堡另有甚麼動靜?”
“宣吧!”朱棣合上眼睛養養神,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內侍才領著楚王出去。
田奕躬身施禮退出。
“先派人去長沙把朱悅燇送回蜀地,交給蜀王措置。”楚王略一思忖,“召穀王入宮見駕懲罰,減少一半的保護,以觀後效。”
“我們那位小弟伊王朱彝,在洛陽城胡作非為,殘害百姓,經常帶著一幫人四周招搖,看不紮眼就將人砍傷,身上的血衣竟然數日不換。”楚王回稟道,“更有甚者,他在府中公開玩耍,男女稠濁不著一縷,無恥至極。”
“如果隻是聚眾肇事也另有迴轉的餘地,但是這個混小子竟然誣捏甚麼‘十八子主天下’的讖語,在比武現場山呼萬歲。”楚王說道。
“你小子!”徐東成笑著指了指荊竺鼻子,喝了口茶潤潤喉,“讖語常常在朝代更替時呈現,秦朝末年的陳勝、吳廣就是在魚肚子內裡塞了白綢子,上麵寫著‘陳勝王’。”
“看來,這些讖語的能力不小呢!”祁玉說道,“既然有人信賴就必然會有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