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中午，小喜和小波便返來了。

“辛苦了！”荊竺道，“小喜，你奉告小佟，讓他明日和你父親留在這裡，馬匹和兵器我們都不帶，你仍然跟著小隊，我們一起去鵝頸塘。”

“鵝頸塘的方位呢？有多遠路程？”荊竺問道。

按照目前把握的環境，荊竺並不曉得石文莊的客籍在泰和縣的詳細位置，安樂平的飛信也隻是寥寥數語。

“小喜和小佟還好說，戈亮比較惹人重視。”崑崙說道，“如果讓他一小我去九江或者漢川，不曉得他會不會有設法。”

荊竺回想著飛信：湯和另有一女，與吉安府泰和縣石文莊之子石玉生定下娃娃親，生子，後代人數不詳。石文莊，暮年奉太祖之命跟從湯和、楊璟入湘平亂，而後又打擊永州、靖江，安定廣西。因軍功擢升為‘都批示使’，太祖親筆下詔鎮守‘舂陵’。

“他一眼就看出是醫治瘴氣的方劑。”小喜接著道，“因為南邊濕熱，山林密佈，樵夫獵戶和采藥之人，不免會染上‘山巒瘴氣’，以是要隨身帶些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有。本朝的大學士楊士奇楊大人，聖上即位之初設立‘內閣’，七位閣員就有五位是江西人，楊大人排在首位。”荊竺說道。

“在文信公之前另有一名‘誠齋先生’，名諱是楊萬裡，進士落第，做過太子侍讀，封廬陵郡建國侯，多次向朝廷進言獻策，他平生都主張王師北進，光複江山。”荊竺道，“曾經一次就保舉了六十人，一代大儒朱熹就是那一次被保舉的。”

——作者按：鵝頸塘，今屬江西泰和縣禾市鎮；瘴氣，當代以為是山林中的肮臟之氣，當代醫學稱為惡性瘧疾。

“先生！是一個叫作‘鵝頸塘’的處所。”小喜鎮靜地說道，“我們直接去了城內的一家藥店，我開了個方劑籌辦抓藥，坐診的老先生說我的方劑有些不敷，給添了兩味驅蚊的藥材，說他的方劑是文莊公傳下來的。”

顛末一夜的歇息，戈亮的神情有了較著的竄改，還早早地起家晨練，小喜幫著他梳理了頭髮和鬍子，昨夜換洗的衣服已經在灶下烘乾，小佟也把行囊清算伏貼，一行人簡樸地吃了些東西便遵循擺設上路，小喜還特地泡了一杯薑茶給祁玉。

“那就讓他等著。”荊竺點點頭，“戈亮他們三小我如何安設？”

“就這麼定吧！”荊竺說道，“明日若無大雨，我們沿著江岸前去泰和。”

“如果他真的是跟蹤我們，為甚麼走了水路？”崑崙拿起新畫像核閱著，“這一點很費解。”

“哦？！”荊竺一愣，這還真是出人料想了。

山巒瘴氣，荊竺暗自點頭，當年諸葛武侯收伏孟獲時就碰到過。

“誠齋先生也是這裡的人氏啊？”祁玉問道，“我讀過他的幾首詩。”

荊竺把設法奉告了崑崙和小幽，最後決定由小喜扮作采藥人，赫連波扮作侍從，二人次日入城探聽。

天亮後，世人各自結伴上路，荊竺和祁玉隻牽了一匹馬，崑崙和小幽也分分開來，相互間保持著必然的間隔。

崑崙接詳確竹管收起。

“讓小喜和小佟也插手小隊適應一下吧！”崑崙說道，“小波、小喜，再加五小我值守上半夜，我和小佟也帶五小我值守下半夜，小幽伶仃行動，到郴州跟小齊和馬昭彙合了再重新分派。”

“戈亮也伶仃行動，遠遠地跟著去贛州，以後就返回九江。”小幽彌補道，“這兩張畫像交給值夜的人，另有一張先生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