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德公公問道。
“也算是條血性男人,埋了吧!”荊竺伸手問崑崙拿過水葫蘆,沖刷了山石的血跡。
“遲早能用得上。”荊竺道,“記得把韋夫人也帶上。”……
“小幽哥,你的陶缽還在寺內。”
“先生如何返來了?”
“這所宅子本來就是西岩寺的,便於遠道而來的女施主們在此安息,小波請了兩位工匠重新粉刷過。”祁玉說道,“走,去內裡看看。”
“都藏好了。”小波擦著汗迴應道,“這裡粉刷以後,我和兩位兄弟在靜修室的佛龕下挖了個地窖,買了些小木箱,東西都放內裡了。”
“先生如果長住,我當然要一起了。”
“夜裡漸漸和你說。”荊竺拍了拍祁玉的後背,“你們這裡如何了?”
“好一個‘嫁禍江東’!”德公公讚道。
“是碰崖他殺。”小幽細心查抄了一遍,從鐵甲手的懷中取回了那塊青龍會的腰牌。
山路旁的岩石下倒臥著一人,恰是剛纔放走的鐵甲手,滿麵都是鮮血,山石上的血跡還在滴落。
“東西都藏好了?”
祁玉拉著荊竺的手轉了一圈,“有點像我在北地的宅院,隻是小一些,我先挑了一間最溫馨的。”
“不累!”小波笑著迴應道,“玄素師父安排了幾名和尚幫著搬運糧食上山,小幽哥的修行室也籌辦好了。”
“公公,我感覺應當聽先生的。”韋吉平說道,“你們先走,我們四個明日也解纜,到時候我再接上我那婆娘。”
“一石二鳥落空了,青龍會的事情如何辦?”崑崙問道,“這另有個林教頭。”
“你籌算在這裡長住啊!”
“嗯!”
“先生!”
“九叔和吉叔的打算也要調劑。”荊竺道,“據青龍會的人交代,湘西起碼有一個堂口,你們一起向西往北,避開穀王的藩地去到嶽州,找一家車馬店落腳,我會派人聯絡你們。”荊竺道,“你們四位的頭髮先不要剃了。”
“德公公和應虛不能持續留在這裡了。”荊竺道,“我們回寺廟。”
“是有那麼一點。”崑崙迴應道,“切當地說是分開沙洋堡以後。”
“先生!”祁玉一把撲進了荊竺懷裡,四唇緊貼。
“夜裡另有兩位和尚入住,要辛苦你安排了。”荊竺道,“糧食放在哪間房?”
“我放走的那小我他殺了。”荊竺道,“公公和大師最好跟我們先走。”
“好!”
“好!”荊竺淺笑著迴應道,“那就勝新婚!”
“你連夜上山去看看,如果玄素師父冇甚麼事情,後天我們就分開。”
三十多匹快馬,每日淩晨和傍晚趕路四個時候,蒲月二十一日酉時到達贛州城西,小幽孤身一人前去通天岩山腳下聯絡小波和祁玉,荊竺和崑崙在山林間稍事安息,留下小佟和三支小隊。
“小波他們三個還在清算,很快結束了。”
“南七北六十三個總舵分舵,即便每一個分舵有五個堂口也了不得。”小幽道,“得有一個合適的人領頭去辦,並且不是一兩年能夠清除的。”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祁玉道,“前人雲,小彆勝新婚,不是嗎?”
“但是我們的收成還是挺大的。”小幽說道,“從秋伯到蒙亦明,現在又見到了德公公他們。”
“小幽、崑崙!”荊竺道,“你們不感覺此次分開北地以後甚麼都不順利嗎?”
“先生,我先去接人吧!”崑崙說道。
“累嗎?”荊竺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