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國色_第八百三十一章 千古罪人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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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李世民將竹簡放下,起家而去。

許敬宗道:“陛下對這本武德實錄非常看重,那麼我們在玄武門之事上,能夠寫實,但是其他有褒有貶。如當年晉陽起兵之舉,我們能夠說是由陛下力主起兵,而太上皇當時頗多躊躇,乃至滿是陛下與劉文靜所迫,不得不發難,從而將這首謀之功推給陛下。”

褚遂良道:“許兄,我還是不懂。給陛下如此多功績的意義安在?”

許敬宗和褚遂良聽了相望一眼。許敬宗道:“這是微臣忽視,請陛下示下,該如何寫?”

“孔子當年著春秋,是為了懲惡而懲惡,使亂臣賊子懼,而你著武德實錄,倒是在曲筆,是在隱惡,讓作歹者反得佳譽,你這修史若傳播後代,是要遺禍千年的!”

許敬宗聽了道:“陛下的意義,當然是直言,不需粉飾了。”

許敬宗答覆道:“史官不虛美,不隱惡,為厥後者戒。如果人主意了,必定發怒,故而不敢獻。”

褚遂良聽了不敢再說,李世民當即草草閱過,一旁許敬宗和褚遂良不敢說話,在一旁候著。

許敬宗拿起一宗書卷道:“褚兄,我問自古以來最聞名的修史者是哪兩人?”

“如何樣褚兄?兩條路你選,一是作司馬遷,一是作孔子,你選哪一個?”

李世民道:“敬宗,朕問你曆朝曆代史官記的東西都不讓天子瞥見,這是為甚麼?”

聽許敬宗這麼說,李世民擺了擺手,笑著道:“敬宗,你曲解朕的意義了。”

許敬宗嘲笑道:“魏惠王曾問周武王討伐商紂之事,臣弑其君可乎?孟子答日:侵害仁義之人,隻不過是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弑君也。此就是春秋筆法。”

許敬宗看向褚遂良道:“褚兄,如果你真的這麼寫,你們二人的項上人頭就不在了。”

“這不過是王莽,楊堅之言罷了,遵循你這麼說,史乘修成,那麼厥後人便能夠以為,隻要為社稷立下充足的功績,便能夠弑兄殺弟,逼父退位,讓權勢超出於禮法之上。如果我大唐每個子孫都能夠這麼以為,那麼國度另有一日安寧嗎?你這麼做是在竄改史乘,古往今來冇有一個天子勇於如此的,你是千古第一罪人!”

半個時候疇昔,李世民推開一大疊竹簡,手指著武德實錄道:“此載玄武門之事,語多微文,遮諱飾掩何為麼?”

褚遂良道:“此太子虛了吧,晉陽起兵時,陛下不過十六歲,如何能鞭策此事,此事誰都曉得是太上皇拿得主張啊。”

褚遂良躊躇道:“就算你將晉陽起兵的首謀之功推給陛下,於批駁之事有何用?”

當下許敬宗命人將武德實登科來,賣力編撰武德實錄的是褚遂良,褚遂良是天策府十八學士褚亮之子。其野生於書法,與長孫無忌交好,故而被保舉至國史館來修書。

李世民道:“這有甚麼難的,昔周公誅管叔鮮、蔡叔度以安周,季友鴆叔牙以存魯。朕殺隱太子,齊王一樣也是為了儲存我大唐的天下,以安社稷,利萬人耳,爾等為史官何必為朕所諱。大能夠去浮辭,直書其事。”

褚遂良搖了點頭道:“許兄,你有甚麼所指,我不明白。”

許敬宗聽了汗水下滴,他拿不準李世民的態度,似言語當中在表示本身甚麼,但是既是李世民開口要看武德實錄,‘要曉得疇昔的不善,來為厥後之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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