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李重九問道:“這是為何?”
李重九見此亦不敢暗讚這番心機。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
當然詩會由楊暕,虞世南二人停止,這明顯帶有幾分官方味道,楊暕乃是趙國郡王,虞世南是中書侍郎,現在朝廷上炙手可熱的大臣。如果有人能在詩會上展露頭角,那麼很快就會進入趙國高層的視野,不需通過科舉,直接征辟為官的能夠自是很大。
這婢女聽李重九這麼說,也冇有暴露輕視的神情而是道:“那客長請稍侯。”
楊娥皇聽李重九這麼說道:“你是不是也動了性子,要再賦詩一首,十年後再來獨占鼇頭啊。”
李重九看向楊暕道:“你兄長早就機遇了,乘著月下名花開業之事,藉此詩會,名為道賀,實際上則是看看年青一輩中有何人才,再今後中招攬為用。”
李重九道:“你彆來激我,詩會的事,交給年青人吧。我本日作壁上觀。”
“詩會啊?漁陽王真故意了。”李重九微淺笑道。
現在趙國占有洛陽後,不出三個月,洛陽人丁已規複為六萬戶。
而本日他反而卻無此報酬,在聽雨軒的樓下則是擺著二十幾張桌子,方桌間各有屏風隔斷。空桌之上擺放著蔬果,而有一半桌子上已是有權貴與仙顏ji子一併共坐,敗興而談。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誌。
內裡就是聽雨軒了,李重九與楊娥皇大步走入,但見火線軒內一群士子正簇擁著楊暕,正與談事。在楊暕一旁虞世南亦是伴隨。
“如此啊。”李重九笑了笑。
李重九看向婢女笑著道:“我不過是知名小卒,就不必拜見了,還是見曲大師要緊。你既不能替我找曲大師,那能替我找一下芸娘嗎?”
“本來如此,”楊娥皇道,“俊才爭名,而朝廷坐而結網得魚,真是費了一番情意。”
洛陽十年來,楊廣出亡江都,李密圍攻洛陽,王世充篡權自主,又經李唐攻城之難,百姓痛苦,本來三十萬戶百姓,到了李重九攻取洛陽時僅僅不到三萬戶。李唐圍城之時,洛陽百姓餓死無數,令百姓本日想起來如同大難普通。
楊娥皇也是目眶微紅道:“我這幾年來一向想當初流浪黎陽時,與曲姐姐,芸娘你們相伴的日子,可卻一向冇有你們的音信,眼下能再見實是太好了。”RS
虞世南這麼說,台階下士子和權貴都是一併的喝采。
交了名帖入內後,當下有美麗的婢女前來迎候,李重九對一名婢女道:“不知曲大師得空嗎?我們想見她一麵。”
想到這裡,令在場之士,無不百感交集,十年來物是人非,竟連當初盛極一時的月下名花竟也是焚於烽火。現在月下名花重新裝潢,不彆取新意,而是規複故景,令在場世人看及這似曾瞭解的風景,不由感慨萬千,恍然有種工夫而彈指而過之感。
李重九與楊娥皇看去,但見芸娘瞥見二人後暴露又驚又喜的神采。
“走吧!”李重九與楊娥皇走入軒內,聽雨軒名字還是仍舊,由東南西三座兩層小樓合抱而成,樓上仍有長廊懸空。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經心中無窮事。
說到這裡,虞世南頓了頓走上舞台,眾士子皆是將目光看到台上。虞世南朗聲對世人道:“十年一曲琵琶行,今後天下絕唱。十年後我輩皆老,但再無聽得這等好詞。漁陽王與老夫都非常遺憾。長江後浪推前浪,本日與老夫商討乘著月下名花重新開業之日,請風雅之士再作一詩會,不但但願再有一首如琵琶行般名詩,而想見地一下本日豪傑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