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水大要浮著一層厚厚的藥渣，李重九朝下看去隻見肩膀和胳膊之上，肌膚皆模糊透出紅潤之色，而這並非是被沸水燙得通紅。

現在囊中已空，下一次采辦藥材之錢，從何而來。

在木桶當中，浸泡了一夜的李重九，從桶裡醒來時，水已早涼。李重九低頭一看，這桶內的湯水竟隻剩下半桶之多，並且色彩也由本來暗色深紅，變淺變淡很多，一抹藥渣放入唇中皆已是有趣。

李重九拿著一根草燈棍輕撥了一下燈芯，讓屋內暗淡的燈光更敞亮一些，以後拿起了覺遠所贈的四卷楞伽經於膝頭上，諳練地又重新看了一遍。

藥湯已從額下，浮到本身的胸口的位置。

舞了半個時候的棍棒後，李重九身上汗如泥漿，氣喘如牛，當下他將棍棒一擲，走到屋後。

當到安好悠遠的鐘聲傳來時，李重九才緩緩醒來。

一進一出之間，已是一個大循環。

晨鐘暮鼓，又是新的一天開端，闔寺高低的沙彌，比丘尼正在一起列隊前去大殿當中，停止早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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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九心中一喜，果然這湯藥浸泡非常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