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蕭煜神采一凜，一把拉住沈清瀾的手腕，“跟我來！”兩人敏捷閃入一條偏僻的冷巷，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模糊還能聽到有人低喝：“快！她跑不遠！”

“這裡是我和幾位親信的奧妙據點，”蕭煜說道，“你先在這裡歇息，我去聯絡其彆人。”

沈清瀾點頭，將絹帛遞給他，“蕭瑾瑜的罪證全在這裡，他勾搭內奸，私吞軍餉，乃至還策劃謀反。如果這些證據公之於眾，他的權勢必然土崩崩潰。”

沈清瀾苦笑，“可我卻想過。如果失利了，我會成為蕭瑾瑜的替罪羊，而你，也會被連累。”

蕭煜點頭，“跟我來，我曉得一條密道。”

沈清瀾昂首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龐大的情感，“蕭煜，你有冇有想過，如果失利了，我們會有甚麼了局？”

夜色如墨，濃稠得幾近化不開。沈清瀾緊緊攥動手中的絹帛，指尖微微發顫。那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蕭瑾瑜的罪證，筆跡雖小，卻像一把把利刃，直指民氣。她快步走在狹小的巷道中，耳邊是風捲落葉的沙沙聲，彷彿身後有無數雙眼睛在諦視著她。

蕭煜接過絹帛，眉頭舒展，“你太冒險了。這些證據足以讓他對你動手，他毫不會放過你。”

走了約莫半個時候，火線終究呈現了一絲亮光。蕭煜率先走出通道，四下張望了一番，確認安然後，才表示沈清瀾跟上。

沈清瀾的心跳如擂鼓，呼吸也變得短促起來。她從未經曆過如許的存亡流亡，每一步都彷彿踩在刀尖上。蕭煜的手緊緊握著她的手腕，暖和而有力，彷彿在無聲地奉告她：彆怕，有我在。

沈清瀾冇有說話，隻是悄悄點了點頭。她曉得，這場鬥爭才方纔開端，而他們的運氣，早已緊緊綁在了一起。

蕭煜走到沈清瀾身邊，低聲道：“接下來，我們隻需求等候。”

沈清瀾鬆了一口氣，將絹帛交給此中一人，“奉求你們了。”

沈清瀾點頭，怠倦地坐在一張木椅上。她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滲入，頭髮也有些混亂，但她的眼神還是果斷。她曉得本身冇有退路，隻要將蕭瑾瑜的罪證公之於眾，才氣完整閉幕這場惡夢。

“不管火線有多少傷害，”沈清瀾輕聲說道，“我都會與你一起麵對。”

沈清瀾微微一笑，“我會的。”

“這條通道通往城外的一片竹林，我們在那邊有一處安然的據點，”蕭煜解釋道，“隻要到了那邊，蕭瑾瑜的人就冇法再追到我們。”

兩人一起疾行，穿過狹小的巷道，翻太低矮的圍牆，終究躲進了一間燒燬的古刹。廟內破敗不堪，神像早已傾圮，隻剩下幾根殘破的柱子支撐著搖搖欲墜的屋頂。蕭煜將沈清瀾護在身後，警戒地諦視著廟外的動靜。

“這些都是我信賴的人，”蕭煜解釋道，“他們會將證據安然送到皇上手中。”

蕭煜嘲笑一聲，“兄長？他從未將我當作弟弟。他的野心早已矇蔽了他的雙眼，為了權勢，他連親生父親都能夠叛變，何況是我？與其看著他禍亂朝綱，不如親手將他拉上馬。”

蕭煜沉默半晌，輕聲道：“我從未想不對利。”

蕭煜側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曉得。”

蕭煜沉吟半晌，“我已經聯絡了幾位朝中大臣，他們都是皇上的親信。隻要將這些證據交到他們手中，蕭瑾瑜的詭計必然敗露。但在此之前，我們必須確保你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