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道熟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兩位慢走，不如坐下來喝杯茶？”

林墨笑道：“蕭將軍不必如此防備。我此次前來，恰是為了助兩位一臂之力。”

沈清瀾站在山顛，望著腳下連綴起伏的青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山風拂過她的臉頰，帶著草木的暗香，彷彿要將她的思路吹散在這片廣寬的六合之間。她悄悄閉上眼，耳邊傳來蕭煜沉穩的腳步聲。他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道：“這江山，公然如你所畫的那般絢麗。”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沿著山路徐行而下。山間小徑蜿蜒盤曲，兩側的鬆柏蒼翠矗立，偶爾有幾隻鬆鼠從枝頭躍過，收回窸窸窣窣的聲響。沈清瀾走在前頭，蕭煜緊隨厥後，目光始終未曾分開她的背影。她的衣裙在山風中悄悄飛舞，彷彿一朵盛開在山間的白蓮。

沈清瀾心中迷惑，正欲開口，俄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她轉頭望去，隻見數十名黑衣人正朝他們逼近，手中皆握著明晃晃的刀劍。

沈清瀾心中一緊，下認識地握緊了蕭煜的手：“是誰？”

林墨收起摺扇，徐行走近：“江湖之大，那邊不成去？倒是兩位，彷彿碰到了費事。”

蕭煜握住沈清瀾的手，沉聲道：“清瀾，跟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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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並未發覺，遠處的樹林中，一道黑影悄悄閃過，目光冰冷如刀。

老者微怔，隨即笑道：“林墨？此人行跡不定，神出鬼冇，江湖中人多有傳聞，卻少有人見過其真臉孔。女人為何問起此人？”

沈清瀾怔怔地望著那幅畫，心中出現一陣波紋。她從未想過，本身的畫作竟會成為兩分緣分的起點。她輕歎一聲，低聲道：“本來如此……難怪你初度見我時，便那般篤定。”

“林墨？”沈清瀾驚奇道，“你如何會在這裡？”

他們走近茅舍，發明屋前坐著一名白髮老者，正落拓地品茶。老者見兩人走近，昂首笑道：“兩位遠道而來，何不坐下喝杯茶？”

他的掌心溫熱，將她的思路拉回實際。沈清瀾展開眼，側頭看向他，唇角微微上揚：“若非親眼所見，我怎敢信賴這人間竟有如此美景？蕭煜，你可曾想過，這江山之美，竟能讓人如此心醉？”

蕭煜目光通俗，望向遠方：“江山之美，不但在於景色，更在於民氣。清瀾，你的畫作之以是動聽，恰是因為你能將這份表情融入此中。”

蕭煜點頭道：“前輩獨居於此，倒也清閒安閒。”

夜深人靜，沈清瀾躺在帳篷中，聽著蕭煜沉穩的呼吸聲，心中垂垂安靜下來。她閉上眼，腦海中閃現出白日裡所見的美景，以及蕭煜和順的目光。她曉得，不管前路如何，隻要有他在身邊，她便無所害怕。

“蕭煜，你可曾想過，我們的將來會如何？”她俄然問道。

蕭煜握住她的手，沉聲道：“清瀾，不必擔憂。不管火線有何險阻，我皆會護你全麵。”

沈清瀾望著他的眼睛，心中一陣悸動。她悄悄點頭，低聲道：“我信你。”

老者點頭道：“本來如此。不過，江湖之事，紛繁龐大，兩位還是少涉足為妙。”

老者笑道：“此茶乃山中野茶，雖不及名茶貴重，卻彆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