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畢竟我們這兒除了將軍外，都是女眷，他細心些也是該當的。”夭夭揉了揉痠痛的肩膀，蹙眉道，“可惜我身子不受力，又不是男人，不然也想叫先生給我鬆鬆骨頭。”

“中本來的人，公然進退有據，禮數上也殷勤些。”雲羅點頭歎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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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幫我清算下書案吧，”夭夭反手揉了揉已然麻痹的肩頸，皺眉一一說道，“該送走的一概送走，餘下的看細心些，約莫會有軍中送來的東西，或是外頭來的加急信，都挑出來；等將軍出來了跟他說。”

待那徒弟將他滿身肌肉群按通、揉順，男人隻感覺本身的身子都輕巧了很多，體內積累了數年的勞累與積鬱也奇異地一掃而空了。男人起家伸展了幾下筋骨，正要好言謝那徒弟，卻見老頭兒不慌不忙地揀了一塊牛骨玉的半月形刮痧板兒，弓身於床前謙虛笑道：“大將軍感覺身子乏累，乃是體內經絡澀滯不暢之故，待小人再服侍將軍疏浚肩肋、腰背幾處腧穴，將軍便會好了。”老趙隻得重新躺下，任由他拿著刮骨刀兒在他暴露的胸前、肋下及腰際一下一下地號召，時而收回幾聲啞忍的呻喚。楊阿嬤年紀大了不忌諱，小桃、小梅也是見慣了的，便捧著巾布、膏油等物近身奉侍。

“他如何樣了？”夭夭從公文堆裡探出頭來，笑問道。

夭夭翻開一隻精美的紅木匣子，裡頭是一尊紅玉佛陀坐像、一柄玉快意以及一枚鵝蛋大的東海明珠，她拿起大珍珠團了一團，看了一眼高麗王親寫的漢文手書，忍不住蹙眉自語道：“上回送馬，隔幾天又送這些珠玉寶貝，這般的幾次示好，高麗王究竟在打甚麼主張？總不至於傻到覺得我能南北兩顧，對他們動手吧？”

那按摩徒弟約莫是打鐵的出身，手勁兒極大，見他脫了衣服暴露一身均勻豐富的肌肉，也不含混，便使出了渾身的手腕，滾、揉、按、點、推，所謂的鬆筋骨，落在身上幾近如拆筋剝肉普通；男人忍著痛，感受滿身的血都湧到了頭頂。

夭夭的書房距泉洞獨一十來步的遠近，聞聲那邊的陣陣異動，不免撩動了她變態的抖S小愛好，如此香豔（？）可貴的場麵，她竟然不能圍觀，實在是太遺憾了！夭夭長吸一口氣，忍住要奔疇昔看老趙精神的打動，皺眉往硯台裡蘸了蘸筆，持續跟小山般的公文戰役。

“將軍正在泉裡泡著呢。郡主如果擔憂，親身去看看不就曉得了？”小桃笑嘻嘻地打趣。

“我們軍中缺醫士，這位鐘先生剛巧另有幾個剛出師的學徒，我與他商奉迎了，聘幾個來軍中幫手軍醫為受傷的將士們療治骨傷。”老趙於水中伸展了幾動手臂肩膀，對勁地笑道，“這鐘先內行法很好，將我整治得滿身鎮靜。之前我身上有個甚麼不適，都是若昭奉侍我；女人家到底手勁兒小，弄起來也是隔靴搔癢、聊勝於無。”

小桃轉入閣房，一眼瞧見二人正旁若無人地親熱著，也不躲避，隻笑著立於門內等她承諾。

待累得滿頭大汗的按摩徒弟出來，夭夭按例留著他喝了茶，恭謹地封了五兩診金及一包上好的人蔘茶，又問了幾句如何保養的話，便叮嚀小梅、玉紓將戰戰兢兢不敢直視她的教員傅送走了。

老趙搶過她的手絹抹了抹本身嘴上感染的口脂，順手丟在枕畔，語氣親熱含混，“你那裡不痛快，我親身給你揉，叫甚麼按摩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