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劈麵向奉養在一旁的雲羅道：“這個羊肉餅子，另有這個煎肉極好。軍中的飯食整備起來費時又費事，打起仗來又輕易誤事。”老趙望了夭夭一眼，接著說道：“我想派個差給雲羅和小桃：這些日子讓她們去軍中見一見管炊事的，商討著做幾種便於照顧且能充饑的飯食；比如這類肉餅子。將士們吃飽、吃好了纔有力量兵戈。”

“王英為人坦白誠心、純良奸佞，是個不欺心的豪傑。再過幾年，仰仗軍功得個四品、五品的將官也不是難事，你捨不得她們我是曉得的，但是莫為了本身的私心，遲誤了這幾個丫頭的出息和歸宿。”老趙摸了摸她的臉兒，好言規勸道。

男人一臉奧秘莫測，夭夭看著，內心一片問號，又不好直接詰責他要乾啥，莫非是看上了她的丫頭，弄到軍中去好偷偷會晤？ 那還不如在石居便利！哼！現在好歹有張彌跟著，也不要緊。

回到石居，夭夭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又想著和老趙一起用午餐，便隨便喝了些奶茶，吃了塊點心，在書房裡強撐著等他返來。堪堪地等了大半個時候，夭夭才聽到外頭傳來白靈的鎮靜的叫聲，這破狗大抵是玩得很痛快，想起了仆人，一回石居就衝到她跟前又蹦又跳地求存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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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年青女人家，胖胖的倒都雅些。”趙楮幾塊鍋爆肉下肚，滿口焦香肥鮮，又飲了一盞醇香美酒，不由表情大好，便瞧著她們笑讚了一句。小梅、小桃聽風俗了，倒冇甚麼，雲羅、玉紓卻紅了臉，低頭淺笑不語。夭夭有些警悟，唐朝女子以豐潤結實為美，她這四個丫頭皆是十五六歲的少女，雖談不上“豐美”，卻個個身姿楚楚，腰是腰臀是臀的，很有動聽之態；連林mm普通的玉紓個子也比她高半頭，身材也好很多。

夭夭想著，將盞子裡的殘湯一口悶了，又喝了口參茶，看著她們撤了桌子，簡樸地洗漱了，便一言不發悶悶地往閣房走。

“郡主在府裡的時候，就心心念唸的要吃這個，說了幾遍；內裡又尋不到這名色，我現在得了空兒，就跟阿嬤籌議著叫鐵匠徒弟打了一口鍋子，揣摩了幾天就做出來了。不費事的。”雲羅笑嘻嘻地說道。小桃正為埋頭揀筍片喝湯撈肉吃的夭夭奉上新沏好的紅參茶，又給老趙斟了一盞梨斑白，聽了此話，便瞧了一眼興高采烈表功的雲羅，笑著朝他二人“告狀”道：“這菜我們被你逼迫著吃了十來日，好歹你對勁了，上了桌了；不然，這石居的女孩兒都要被你喂胖了。”

二人聯袂一同來在外間坐定，方方的一張楠木桌子上，四樣小菜，兩葷兩素，碧綠的清炒筍絲，鮮嫩的涼拌蕨菜，以及碼得整整齊齊的一碟子焦黃酥脆的鍋爆肉、一碗香氣四溢的雪菜蒸肉；中間是一海碗漂著菌菇丁兒和數點野蔥花的“飛龍湯”，又有兩碗粳米飯，一碟子羊肉白菜麪餅。

“阿嬤和雲羅做了‘飛龍湯’？”夭夭聽罷，雀躍不已。

夭夭頓時心如撞鹿，耳朵燒了起來。

“如何留？你想叫她們嫁給府裡的小廝，給你當一輩子丫頭嗎？還是想叫我收她們做侍妾，給你做‘姐妹’？”老趙輕飄飄地砸過來一句話。

夭夭聽了一半便有些氣悶，在他懷裡幾近要蹦起來，怕人聞聲便抬高聲音反對道：“王英！王英喪妻不到一年，之前又冇見過我家桃子，如何這一來白山就俄然看上了？到底是一見鐘情，還是見色起意，莫非想攀我石居的高枝兒？你瞧他那五大三粗、一臉鬍子的鐵憨憨模樣，如何跟我那嬌滴滴的桃子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