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楮看了看她，責問道：“你可知錯了？”

“郡主無事便好。”茂清拱了拱手，笑容溫暖如常。

大帳以內，函普可汗正襟端坐，擺佈兩排坐著的皆是一水兒的女真軍將，髮型很隨便，多數都帶著輕皮帽子，統共有二十餘位在帳內。夭夭出去後，一眼瞥見老趙那張嚴厲臉正盯著本身看，一點笑意也無；內心便撲騰直跳，但臉上還強撐著平靜。大王子茂林和二王茂賢見她行動生風、進了中軍大帳也不帶怕的，倒是衝她讚美一笑；三王茂清亦怠倦地望著她淺笑著點了點頭。夭夭向上斂衽作禮，肅容問了一句“可汗好”，函普可汗亦起家回禮、讓座，夭夭也不推讓，依言坐在了右手第一的尊位上。

“本日所議之事多是我完顏部的家事，本不消白山郡主親身參加；隻是蒙兀室韋人偷襲我部事關嚴峻，雪狼穀一戰我部雖大勝，但通化府軍及白山部軍士亦有折損，依趙將軍的意義，這此中的功過、獎懲諸事還需聽一聽郡主的定見。”函普可汗解釋道。

夭夭聽了茂林這番話，隻感覺比本身腔子裡取出來的還逼真，不由又撲簌簌掉下淚來。

“本王也感覺白山郡主殺伐判定，男人們尚不能比的；又有福分得很，不然如何能差遣這穀內的雪山白狼？蒙兀人經此一戰，隻怕十年內都不敢再擾亂我完顏部了！”茂賢見茂林和老趙遲遲不動，夭夭猶自抹著眼淚，哭得像個被大灰狼欺負的小兔子普通，實在是既不幸又敬愛，便走了過來含笑解勸了幾句。

完顏部可汗大帳乃是連綴的一片軍帳構成，擺佈呈品字形擺列，各處皆有精乾的毛克站崗扼守，正中間有金頂的便是可汗及諸王子與女真將領們商討大事的地點。小四陪她到了帳外便止住了腳步，悄悄推她道：“你快去吧，我父汗不會難堪你的，我在這兒等你。”

汝元和予京便冇那麼榮幸了，不但被老趙降了軍職，又以在疆場上構造不力為由罰了重重的四十鞭杖。等散了帳夭夭焦心去尋他們，二人已經挨完了打，神采烏黑地候在帳外了。老趙見她站在外頭氣得發楞，忍耐再三方走疇昔要牽她的手，被氣憤的夭夭一把甩開。

“本來將軍隻是為了有個‘交代’？那麼，將軍您率眾深切大、小安山，連續十幾日毫無訊息，如果也有個甚麼好歹，我又如何向阿翁和通化的將士們交代？”夭夭說到“好歹”二字，不由悲從中來，抱著倉促趕來的小四哭得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