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心中一驚,忙從他手中抽回了手,說道:“我記得三皇子的未婚妻是西楚世家月家的嫡蜜斯吧。”
剛纔她冇有看錯,那人竟是要挖她的心!
全軍齊齊跪在雨中,不敢去看火線年青帝王那烏青的神采。
“你不都已經猜出來了,又何必來問我?”月清絕搖了搖扇子。
安文夕摸向腰間盤著的七節鞭,在那人再次脫手之時猛地纏住她的手臂,然後束住她的腰身,她彷彿冇有想到安文夕會有這麼一招,眼中閃現驚色。
“是,皇上賢明。”彭將軍眼中閃現驚色。
北宮喆撩開帳簾,空曠的大帳內那裡另有安文夕的影子。
玉公子勾起邪魅的唇,“夕兒,叫我阿昱。”
“一鼓作氣,再而三,三而竭,彼竭我盈!”北宮喆眉頭微蹙,“等楚軍的士氣磨得差未幾了,再開城門迎戰!”
“是麼?”安文夕唇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楚夏之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非論是北宮喆和楚君靖誰贏了,對你,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砰——”胸口上傳來一陣堵塞的疼痛,提示著她中掌的究竟,安文夕不由在心中低聲謾罵,冇有了內力,她美滿是手無縛雞之力!
“彭將軍,朕金口玉言,這事休要再提!”北宮喆緊抿嘴角,“隨朕來主營,共商退兵之計!”
安文夕張了張口,卻始終叫不出那樣含混的字眼。
安文夕嘴角的嘲笑垂垂擴大,惹了她的人,她不會放過,大不了同歸於儘!
“胭脂女人,對不住了,隻是夏營保衛森嚴,冇有事前告訴你。”夜影說完,揚起了馬鞭。
“留下不好麼?”楚君昱道,“在西楚南部,有一名為酈城的小城,是我母妃的故鄉,那邊很美,有山有水,我想帶你去看看。”
看著他等候的雙眸,安文夕淡淡的點了點頭,“好。”
安文夕眉頭一沉,緩慢的抓住胸口處的手,那人手腕一翻,一掌彈開她的手。
他半晌又道:“大夏此次敗北,全軍將啟事全數推到了你身上,你如果歸去的話,北宮喆不措置你如何向全軍交代?”
在那黑衣女人慾再補一掌時,安文夕將手伸到她的臉上,想扯下來她的黑紗,女子眼中掠過一抹厲色,當即用手護住了臉上的黑麪巾。
“好。”楚君昱唇邊綻放了兩抹酒渦。
“罷了,隨你吧。”
“叫我阿昱。”楚君昱打斷她。
玉公子仍舊一襲紫衣,劍眉入鬢,鳳眸明麗,薄唇涼淡,妖嬈非常。待聽到房門聲響,指尖掠過杯沿,抬眉望去。
來人黑衣黑麪,幾近與烏黑的夜色融為一體,唯有一雙露在內裡的眼睛,陰冷的像是一雙——死人的眼睛。
“唔~”她不成置信的盯動手腕上那一道正汩汩流血的猙獰刀傷,劈麵的紅衣女子端倪之間多了一分狠戾,嘴角掛著血絲,涼淡的勾著,纖細的手落第著的匕首還感染了一片殷紅。隻見她用手指細細的挑下一抹血珠,隨即將匕首插進靴子裡。
楚君昱眼底劃過一抹驚色,笑道:“胭脂公然聰明。”
“你還是叫我胭脂吧,在你麵前,我隻想做胭脂。”
安文夕立在門外,將內裡的對話全數聽入耳中,半晌,將手裡的信透過門縫遞了疇昔。
安文夕堪堪躲過,順勢側過身子,掃向來人,問道:“你是誰?”
安文夕抿了抿嘴角,一抹紅衣消逝在了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