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誰主_酒,醉生夢死(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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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為甚麼……”

或許,隻因為她是伴著九夫人一起長大的小姑姑吧?地府之下的九夫人必然樂意飲到十一飲的酒,用以考證她夫婿的情深不渝……

而十一帶著她的狸花貓早已走得遠了。

小瓏兒一起聽祖父說著,一起已走到方纔狸花貓和十一都曾頓身看的那塊太湖石旁,才發明太湖石上竟然用硃砂題著一首詞。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十一不管它愛不愛,顧自悠悠地說,“所謂金風玉露酒,實在不過是釀酒時額加了些春季的芙蓉、金菊等花,借點花香罷了,有甚麼好喝的?所謂雅人,不過是無聊的人。雁詞無聊,韓天遙也無聊。”

狸花貓懶懶地跟著,卻連叫都懶得叫了。它不愛喝酒,不屑地看著仆人珍惜的神情。

小瓏兒鼓掌笑道:“我學過這詞!是我們老祈王的寫的詞!‘春來山暖花濃’,不恰是這花濃彆院的取名由來!”

“我們公子是癡情種子呀!九夫人雁詞死得早,就留下這麼個遠房小姑姑,臨終前千叮萬矚,求公子代為照顧。九夫人歸天後,府裡那些長了勢利眼的,見她這小姑姑整天醉生夢死,公然跑去作踐。恰好公子最懷舊情,看到兩次後便宣佈將她收作第十一房側夫人,――實在不過是個名兒罷了,叫府中高低曉得她不好欺負,實在和其他夫人欠比如的。看到方纔那隻貓冇有?也是先前九夫人養的……”

秋雁閣,跟著九夫人雁詞的離世,公然是雁儘秋去的模樣。

荊管事在秋葉蕭蕭裡抱著一罈酒拜彆,已是暗自光榮來得及時。再晚些日子,真的隻能抱壇醋歸去了。

待荊管事分開,十一去看酒窖裡的酒。

她禁不住揉揉眼睛,思疑本身是不是看錯了。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出自嶽飛《滿江紅》。

注:“夏季青山蕭灑靜”一詞,原詞作者兩宋名將韓世忠,詞名《臨江仙》。

小瓏兒站在那邊目送他們拜彆,忽覺十一看向那太湖石的目光格外清瑩,明星般燦爛奪目,與那身肮臟淺顯的穿著麵貌極不相襯。

錢老先生歎道:“是啊,嶽王和祈王同為一代名將,嶽王吟的是‘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畢竟不明不白屈死玉津亭;我們祈王卻道‘繁華繁華老是閒,自古豪傑都是夢’,終能一世善終。”

“夏季青山蕭灑靜,春來山暖花濃。少年朽邁與花同。人間名利客,繁華與貧困。繁華不是長生藥,安逸不是死家聲。勸君識取仆人公。丹方隻一味,儘在不言中。”

一個醉鄉度日的渾噩女子,一隻醉心偷魚的狸花貓,能懂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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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繁華老是閒,自古豪傑都是夢”出自韓世忠《南鄉子》。

他不信十一的酒就那麼好喝,值得公子爺如此上心,再三叮嚀她去釀製……

他說到此處時,不覺拈鬚沉吟,然後自笑多心了。

錢老先生見她迷惑,忙奉告她:“這個是十一夫人,好酒如命,且要德無德,要才無才,要貌更無貌……除了釀幾罈子酒,甚麼都不會,正宗的酒囊飯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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