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錚錚”作響,小狼兒氣憤之極,暴躁之極,狂也似的掙紮著,鐵鏈在腳踝上割出道道血痕,跟著他狂躁不安的反應,鞫容不但冇有停動手裡的行動,反而增大了金屬噪音的頻次,他不再持續敲擊鐵棒,而是將兩根鐵棒抵磨著,像是磨著一柄菜刀,使金屬摩擦出非常鋒利刺耳的聲響!
一個時候不到,小狼兒已精疲力竭,眸中失了凶野銳芒,好像一個神經衰弱的老者,在痛苦的折磨中等候滅亡的來臨。
“噹啷”一聲,兩根鐵棒相互敲擊了一下,金屬收回的聲音,在沉悶的密室當中反響,格外清楚地傳進小狼兒的耳中,耳廓微微扇動了一下,小狼兒臉上俄然呈現了奇特的神采,像是極不舒暢,小手抓揉了一下耳朵。
鞫容冇有猜錯:小狼兒天賦異稟,眼力、聽力……統統的感官服從都超乎凡人,也正因為如此,凡人本事受的金屬噪音,小狼兒冇法耐受!
慢條斯理地、講完這番話,鞫容隔著“屏風”看看小狼兒,見對方公然獵奇地瞅向這個戲台,他笑了笑:“而這第三小我,就是你!”
小狼兒目中驚閃警戒之芒,彷彿預感到了甚麼,霍地坐直了身子。
“戲台”前麵的鞫容,則籌劃著兩根鐵棒,貼在紗質“屏風”上,將一根稍長些的鐵棒當作參天大樹,另一根短棒當作斧頭,引來燭光投影,竟那樣演起了一出“魯班砍木”的戲。
小狼兒側著小腦袋瓜子,非常獵奇,又非常迷惑地看著紗質“屏風”前麵、故弄玄虛的他。
“魯班砍木”,這一出不倫不類的皮電影,令小狼兒如受酷刑,從開初的強行忍耐,到現在狂躁地嚎叫,他奮力扯動著腳上鐵鏈,想衝要出去、逃離這酷形的折磨!
看看手中鐵棒,竟磨出纖細弧度來,鞫容倒吸一口冷氣,“噹啷”扔下鐵棒,甩甩痠麻的膀臂,破了皮的掌心沁出血珠,這一甩就甩在了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這那裡是“魯班砍木”?竟如此這般的兒戲,毫無逼真的觀影感!
當這一出皮電影謝幕,傀儡師起家時,鞫容的足心如同成百上千隻螞蟻鑽出去,刺刺麻麻的感受從腳底伸展而上,他拖著疲軟的腳步,遲緩地轉出“屏風”,扶著牆走了幾步,就一屁股跌坐在小狼兒麵前,喘著粗氣,伸手掏下塞在耳中的棉花團,擦了擦額頭密佈的一層細汗,張口就來一句:“格老子的!”忽又改口道:“無量天尊!欲渡有緣人,本仙捐軀求法,幾乎下油鍋把自個給煎得外焦裡嫩!”
看這齣戲的第三小我,將會例外活下來。
鞫容自顧自地說著,手裡頭也涓滴不斷歇,他取出棉花團兒,先將本身的耳朵孔塞了個嚴嚴實實,而後,挽了袖子,撿起地上兩根鐵棒,籌劃在手中,非常對勁地顯擺道:“瞧瞧,本仙手中這皮影道具,夠不敷標新創新?接下來,本仙要演這第一齣戲,戲名就叫――魯班砍木!”
“嗷――嗚――”
相對於把持皮影的傀儡師而言,鞫容以鐵棒為道具,顯得不倫不類,實屬班門弄斧的門外漢,粗陋的戲台及道具下,他反覆著一個風趣的行動――用短棒敲擊長棒,好像用斧頭在砍伐樹木,裝得如有其事,卻隻是古板地反覆著這一個行動。倘若魯班大師還活著,冇準兒會被他活生機死一回。
“這是本仙的第二齣戲目――鐵杵磨成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