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便聞聲外頭傳來高喧:“君上駕到,太皇太後駕到,皇後孃娘駕到——”
青荷郡主臉上原是少女的嬌嗔,太皇太後這麼一說,她也就滿足地笑了。
姚梓妍,宇文成練,離你們血債血償的日子,不遠了!
蕭如月身側的銀臨便適時湊到蕭如月耳邊,低低說道:“這位青荷郡主也是太皇太後物色好久,想讓君上歸入後宮的抱負工具之一。”
看得出來,這位青荷郡主一點冇把她這個皇後放在眼裡呢。
太皇太後聞言循聲看去,見是熟麵孔,“是青荷丫頭啊,快上前來。”
歌舞持續熱烈,十二名舞姬手持大扇子,時而收時而放,一身輕紗共同著大扇子,恍然如仙宮下來的仙娥,美得動聽。
宇文赫第一反應是嘴角微微揚起,而後才若無其事地轉來,“皇後敬朕何來?”
青荷郡主不伏輸,“太皇太後,青荷就祝賀您與六合齊壽,與日月同輝。”
太皇太後稍稍坐正,笑眯眯地把青荷郡主招到身側坐下,說道:“傻丫頭都胡說甚麼呢,哀家喜好你還來不及呢,如何會嫌棄你。之前哀家的確身子不爽,病了那麼長時候,也就顧不上你了。今後您多來宮裡逛逛,陪哀家坐坐說說話。”
如許的景象中,宇文成練一雙眼由頭至尾就冇分開過蕭如月,打從蕭如月出場,他便盯著了。
此時蕭如月看歌舞看得興趣盎然,眼中無他,也涓滴不影響他對蕭如月的諦視。
蕭如月柳眉微挑,倒也不惱,反而朝宇文赫拋出一抹“你瞧,你豔福不淺”的眼神。忽視了不遠處對她虎視眈眈的某個渣男的炙熱眼神。
太皇太後寵嬖青荷郡主是人儘皆知的,這會兒都直接給叫到跟前了,很多曉得內幕的人麵麵相覷,心照不宣。
山呼萬歲。
歌舞掃興也恰好開端了。
宇文赫劍眉輕聳,作不覺得然狀。
青荷郡主神采當即就青了一分,讓宮女添上酒,也敬宇文赫酒,“君上,青荷敬您國運昌隆,國泰民安。”
但是,宇文赫倒是半點往那邊流連的意義都冇有,號召了句開席,便獨自喝上了酒,把那幾個本來就如花似玉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人秀士們拋諸腦後。
這叫她如何甘心如何能不恨?
他身後跟著恭恭敬敬的方維庸,雷打不動。
當初他對她說了多少蜜語甘言,當初她又是花了多少工夫費了多少心機才氣與他一起,可這個男人,他本身就不是甚麼好了,一有權勢就更加變本加厲,現在連皇後的主張都敢打,他真是色膽包天了!
常日裡君上除了邀鳳宮哪兒都不去,這端五家宴的確是她們見到君上的大好機遇,也是獻媚的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青荷羞答答地低著頭,大抵是明白本身說了蠢話。在太皇太後冇瞥見的時候,扭頭不甘心腸睨了蕭如月一眼。
司徒敏憑甚麼生來就能有這很多的繁華,她憑甚麼做了那麼肮臟的事情還能安然站在君上的身邊!
“敬君上的照顧,也敬餘生,能夠相敬如賓多多指教。”
厥後是蕭如月攙扶著太皇太後,蕭如月身後跟著銀臨綠衣,太皇太後身後亦是跟了兩個親信嬤嬤。
太皇太後固然冇有讓青荷郡主表示過分,也冇有進一步表示,但私底下她的心早就向著青荷郡主,這一點是不言而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