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如月低低應道。

宇文赫放鬆了手上的力道，讓蕭如月足以活解纜子。她枕在他胸膛，纖纖玉指在隔著薄薄的一層中衣，在上麵劃著圓圈。

沈良神采微微一變，“抱愧。”

綠衣見她刹時睡著，心疼地為她蓋了被子掖好被角，便了出去。

“娘娘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連腹中孩兒都……現在好輕易又懷上了，可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他頓了頓，又彌補了一句：“早上那身衣裳沾了太多人的氣味，特彆是那兩個不吉利的女人，我怕你穿上再抱病，便叫銀臨拿去丟了。”

王婕妤將信將疑，還想再說話，卻被王夫人攔住了話頭。

“但魏王妃她……”

……

“映月，皇後孃娘忙了一早上，至今也冇能歇息，有甚麼話他日再說也不遲。讓皇後孃娘先歇息吧。”

他們這些在君上身邊的人，必然會有體例的。

蕭如月這一睡便睡了兩個時候，無夢苦澀。

“陪夫人憩息怎能說是偷懶。”宇文赫大言不慚，大掌在蕭如月腦袋上揉了揉，揉亂了她的一頭秀髮。

蕭如月卻不給她們多言的機遇，扶著綠衣分開了。

“王婕妤，本宮本日乏了，宮中諸事便交由你打理措置。”蕭如月捏了捏鼻翼，暴露怠倦色，叮嚀銀臨道：“本宮若不在，便由你與王婕妤共同商討定奪。若遇有難決之事，找王婕妤便可。”

如果後宮由皇後孃娘打理，葉貴妃等人再如何樣也不敢翻出天去，但如果叫映月領受，她一個小小婕妤，可不像皇後孃娘有君上撐腰，葉貴妃或其彆人當真鬨將起來，她如何鎮得住？

但她感覺，馮玉婷另有甚麼是她冇看破的。

她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君上這是要服侍臣妾換衣麼？”靈動的水眸中閃動著滑頭的笑意，古怪精靈的。

她手上用力，又在宇文赫腰上掐了一把。

“……”蕭如月臉上炎熱。

王夫人聞言也吃了一驚，皇後孃孃的目標再較著不過。

蕭如月瞪他一眼，“對於阿誰女人是遲早的事。既然打算提早加快，我麵對她的時候更未幾了，現在她作為韃靼送來專門為葉海棠醫治的國醫，又有姚梓妍、宇文成練如許的眼線在宮外替她活動，我這個皇後若一味躲著，讓一個侍女去出麵，彆人不曉得的還覺得我是要公開與韃靼叫板呢。”

王婕妤也承諾了一聲，但卻麵露駭怪。

不過，這還遠遠不敷。

不帶這麼調戲人的！

略微帶了睡意的烏黑瞳眸，一對上蕭如月的視野，便凝起了滿滿的笑意，狹長鳳眸中彷彿揉了星光，熠熠奪目。

蕭如月：“……”

看不出他疼不疼，但是看出來他很能貧嘴。

“公開叫板就公開叫板吧，也冇甚麼。朕的皇後喜好，如何樣都行。”宇文赫說的雲淡風輕滿不在乎。

鮮明瞥見宇文赫的那張俊臉近在天涯。

對此蕭如月竟然無言以對，默許了他的行動。

醒來時已錯過了午膳，因為冇人膽敢吵醒她。

蕭如月惱了，在他腰上的軟肉狠狠掐了一下，惹得宇文赫“呀”地大呼，但很快，他便用如有所思意味深長地目光盯著蕭如月看，“娘子莫非是肖想夫君的身材了？可方太醫說了，不宜侍寢。”

精乾的手臂環住了她，也限定了她的行動，將她困在他胸膛的方寸之地，冇法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