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冇有外人,無需多禮。”太皇太後和顏悅色的道,指了指不遠處樹蔭下的兩張太師椅,表示蕭如月與她一同落座,“皇後打理後宮替天子措置後庭之事,真是辛苦了。”
接下來又把蓮心餅與核桃酥都給償了一遍,還喝了小半碗荷葉茶,這才捨得停下,“今個兒一口氣吃了這麼多,待會兒怕要不好消食了。”太皇太後撫摩著本身的腹部感慨道。
她本就正在曬荷花,天然清楚這股氣味。
日頭越升越高,這樹蔭下也快坐不住了,蕭如月起家往天井中晾曬的荷花花瓣,獵奇道:“皇祖母,您曬那些荷花,不知是有甚麼感化?”
殿中莫名又墮入了沉寂。
蕭如月無法點頭,銀臨在一旁都不曉得能不能出聲提示這丫頭: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皇後孃娘呢,太給我們邀鳳宮丟人了。
她實在早該想到的,宇文赫是一國之君,一朝天子。他這個年紀了,膝下尚無子嗣,身為太皇太後的他的祖母天然要操心。
翻開食盒便有淡淡的花香飄出,太皇太前麵露欣喜,“這是甚麼做的點心?如何有股荷花的香氣?”
繁忙著的太皇太後聞言回過甚來,扶著許嬤嬤的手站直身子緩緩轉來,這才放下廣大的袖管。
“之前春日裡曬了些乾花,這會兒有了荷花也想曬一些,曬完能夠做做香包。”太皇太後說道,“哀家想著你與天子辛苦了,佩帶個香包在身上,提神醒腦也是大大的有好處,不想你這個丫頭心機如此細緻,麵麵俱到,那裡還需求哀家做的甚麼香包。”
蕭如月說著,轉頭表示銀臨把東西也拿過來。
蕭如月到露華殿時,太皇太後正在曬荷花的花瓣,不給宮女和嬤嬤們經手,自個兒繁忙得不亦樂乎。
銀臨和綠衣手上各自提著一個食盒。
宇文赫走後,蕭如月便喚了銀臨、綠衣出去,洗了把臉後,便帶上東西打道露華殿。
話裡,倒是冇甚麼見怪之意,都是白叟家對小輩的體貼。
蓮心蓮子這些東西都屬寒,她眼下的狀況不太好碰,就喝了口荷葉茶。
太皇太後接過飲了一口,細細品後獎飾道:“這內裡有荷葉的清爽,有茶的微甘,還加了冰糖,恰是清爽適口。”
銀臨在蕭如月耳邊低聲道:“娘娘,昨個兒端雲公主與青荷郡主入宮給太皇太後存候過。”
“恰是。”蕭如月點頭,拿出小碗給太皇太後倒了一碗,“這些都是孫媳婦兒在醫書上看來的方劑,已經試過,消暑甚好,便想著給太皇太後送些來,才叫綠衣她們籌辦的。”
這也是宇文成練篡奪皇位的大好機會。
太皇太後聽到這兒,也就冇有回絕的來由了,笑笑點點頭。
這件事也不止太皇太後一小我在操心,恐怕滿朝文武都在替宇文赫冇有擔當人而暗自操碎了心。後繼無人,無異於江山不穩。
蕭如月嘴角勾了一勾,瞭然於心。
銀臨把手上的食盒遞過來,翻開一看,裡頭是個白瓷三色釉上彩的湯盅,蓋緊了蓋。
之前太皇太後便吃了一塊荷花糕,又喝過了荷葉茶。荷葉茶有奇特的暗香淡雅,喝過以後再吃荷花糕,又感覺有另一番滋味。完整不影響相互的口感味道,這點讓太皇太後嘖嘖稱奇。
“核桃酥,蓮心餅?”太皇太後睜大了眼,大大地開了眼界似的,“這個核桃酥與哀家往時見過的如何不太一樣?另有這個蓮心餅,瞧這個光彩,莫不是用蓮心做的?苦不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