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雅音這會兒才從背麵走出來。
蕭如月不由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銀臨定然在來的路上就已將產生的事情都說與他聽了。那裡是太皇太後難為她,清楚是她目無長輩,把太皇太後這長輩給獲咎了。
蕭如月身子疲軟,很快便又睡去。
銀臨低低道:“倘若君上不是天子,會更高興。”
蕭如月方纔排清身上餘毒,臉上貧乏赤色,瞧著略顯慘白。
在門口,梁丘雅音嘀咕了一句:“都說天子無情,這個天子瞧著倒是有些分歧。像個夫君的模樣。”
若她真是下毒的幕後主使,那這幾日裡,就會因為君上不臨幸琉璃閣而格外氣憤。
蕭如月笑了笑,也不在乎。
如許看著,的確像是平凡人家的伉儷。
她這麼一說,梁丘雅音也就明白她是何意了。
銀臨和綠衣都在門口候著,宇文赫叮囑她們必然要打起十二分精力照看好皇後,還說一有事情馬上去禦書房稟知,叮嚀完這些,他便走了。
想必葉海棠此時內心有千百個疑問,比如她如何還好端端的,比如替她解毒之人是誰,等等等等。
待聽著蕭如月呼吸起伏均勻,看著她睡顏寧靜,宇文赫替她掖好被角,退出門來。順手帶上了門。
銀臨去了冇一會兒,宇文赫便來了。
一門之隔。
“太皇太後錯了,臣妾是大夏的皇後,一國之母。俗話說,嫁乞隨乞、嫁叟隨叟,臣妾既然已是君上的皇後,天然也是大夏子民了。”
故而,蕭如月笑著搖了頭,“太皇太後這會兒估計是把我罵了好幾遍了。”
梁丘雅音想了想,“嗯,我聞見了奇特的香氣,不像平常的胭脂水粉。但一時候我也說不上來是甚麼。但是那女子身上,卻也瞧不出其他的甚麼端倪。我也不敢肯定,她是不是紅袖樓的人,也不能肯定這東西是不是從她手上來的。”
葉海棠連聲安撫。
何況,葉海棠還是韃靼的公主呢。
銀臨肯定這邊無事,便說了句:“娘娘,奴婢這就去稟於君上知。”以後就退下了。
蕭如月本想安撫她,卻忽地聞聲一貫未幾話的銀臨,莫名來了一句——
噗……
也許是心急,他的腳步有些快。
她在太皇太前麵前行了大禮,輕聲細語回話道:“回太皇太後的話,臣妾已經好了很多。”
蕭如月聞言往銀臨那邊瞥了一眼。
這三日裡,她一向不竭地喝藥、催吐,梁丘雅音給她鍼灸,又通過泡澡,來幫忙排毒。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後宮裡的其他女子妒忌到發瘋。
太皇太後的神采立馬就變了。
說完,她又軟下腔調,一副無辜的小綿羊模樣,慢騰騰說道:“太皇太後是君上的祖母,本也是臣妾的祖母,臣妾理應孝敬,但您老的話孫媳實在聽不懂,還請祖母點明一二。”
一臉有害的笑容,完整看不出剛纔盛氣淩人的模樣。
若不表示得打動些霸氣一些,她就不是東陵來的無憂公主了。東陵雖內憂內亂,但虎威猶存,她這個東陵來的公主,何必驚駭西夏這個小小的太皇太後?
可,那又何妨?
蕭如月點點頭,“我明白了,辛苦雅音姐姐。”
“皇祖母,孫媳不敢。您中意葉貴妃這件事,孫媳心中明白,可說到底,我纔是這大夏的正宮皇後不是?遵循官方的叫法,葉貴妃說再好聽些,也就是個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