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荊州案時，荊州刺史與通判，另有前大理寺卿巡按欽差柳原從荊州三人被押回京途中遇截，刺史與通判接踵死亡，唯獨巡按欽差柳原被人劫走下落不明。柳原替我們這位魏王叔辦事馳驅多年，也算得上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柳原定是他派人救走的吧。”

“嗯，我也想你。”宇文赫到底是拗不過她的，反客為主把她抱得緊緊的，“是宇文成練帶人擄走的你麼？”

“可不是嘛。臣弟也是想著，他罪大惡極，如此死了太便宜他。皇兄要正國法法紀倫常，也還需求他。臣弟便自作主張了。兄長不會怪我吧？”

“嗯，你冇事就好。”

“你我伉儷之間，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看的也看了，另有甚麼可害臊的。”某冇皮冇臉的君上如是道。

“這般死法倒是便宜他了。”宇文赫看了一眼屍身，冷酷道。

“嫂嫂，我說兄長很快就會追來，冇說錯吧。”一個聲音高聳地響起，世人聞聲看去，便見與宇文赫極其類似的宇文驍正慢悠悠地走下樓來。

大將軍趕緊道，“臣弟能夠對天發誓，絕計未曾做下這等劫囚殺人的事情，還請皇兄明察！”

銀臨和蕭如月相視一眼，她們本來也是滿腹的感慨，卻被她逗得傷懷不起來了。

蕭如月微微紅著臉，彆開臉不看他。

“他就在內裡了。這才七月初，如果聽任他不管，很快便會發臭腐臭。為了兄長，我便買了這麼個小院子，安排幾小我照看著。”

全部屋子都涼颼颼的，與外頭的豔陽天，恰好是冰火兩重天。

不知不覺間，宇文成練在她內心的位置淡化到，已經與一個路人甲乙丙丁毫無辨彆，現在的宇文成練，在她看來，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賊子，他是害慘他們蕭家的禍首禍首，大家得而誅之，卻底子不值得她去恨。

冇事就好。

綠衣抹了把淚，趕緊退開，“瞧我這烏鴉嘴，娘娘好好的，我說甚麼沮喪話。”又哭又笑的，“我身上也臟，都是灰和灰塵，還是不要離娘娘太近的好。”

十三和崇陽，以及餘下的幾小我，則依禮揖揖手，出門在外統統從簡。

可現在轉頭看，她對他連恨都冇有了。

宇文赫眼眸微微眯了一眯，他在那死人身上發明的箭頭，無疑是宇文驍用心給他留下的。

蕭如月就有點難堪了，趕緊站起來也想著往外走，“那我先出去了。你，漸漸洗。”

宇文赫一點也不感覺不美意義，若無其事的當著她的麵寬衣解帶，蕭如月臉上臊得一片通紅，雙手掩著雙眸，底子不敢往他那邊看一眼。

這個處所離大街遠，又不算太遠，一個毫不起眼的農家小院，也是掩人耳目的好去處。

大將軍的笑容微微一頓，敏捷換上更光輝的笑容以袒護疇昔，“……皇兄說的有事理。這等亂臣賊子死不敷惜，但必須殺雞儆猴，讓天下人都看看我大夏國君的君威。”

“是。”綠衣點頭如搗蒜，淚如泉湧。

想當年，她覺得她對宇文成練眷戀至深，在慘遭叛變、在親生孩兒被掐死和接受了那般的折磨以後，她也曾恨他入骨，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蕭如月左等右等，把房中兩個菜都給吃完了，宇文赫才返來，便往他懷裡撲去。宇文赫板起臉，“我身上臟，又看過死人，另有寒氣，等朕洗完澡再抱，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