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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月也跟著正襟端坐,“甚麼?”
隻這一句,宇文赫便充分體味到她與他家恩師的對話內容了。
皇後孃娘早就高興得不成模樣了,手舞足蹈的,說著話還要蹲下去抓一把雪。
蕭如月咬咬唇,不幸巴巴地看了宇文赫一眼,誠懇巴交地坐了下來。
宇文赫發笑,“也是。”
宇文赫望進她眼中,笑意盎然,“或許在旁人眼中我是大夏的一國之君,可關起門來,我不過是你夫君。自家伉儷的內室之樂,理睬旁人的目光做甚麼?”
北方在窗外吼怒了一夜。
皇後孃娘一雙眼睛都沉迷於雪中的美景,底子顧不上其他的。
宇文赫的手一頓,隨即站起家來,“既然可汗已經將話說開了,那朕也就冇甚麼好客氣的了。”
事情倒是比他設想中的還要順利。
等蕭如月洗漱用過早膳打扮安妥出門時,已經個半個時候後。
蕭如月自知拗不過他,也就作罷了。
當然,皇後孃娘豈是這般輕易讓步的,她一顆往外跑的心如此的激烈,“銀臨,你讓本宮再多看兩眼,不瞧清楚那裡畫得出來花腔?”
夜風寒,宇文赫不肯意蕭如月在外頭吹風,說著話便把她給帶進屋裡了。
莫啜一進門,便見著座上一男一女端坐著,氣勢凜然。
看上去美極了。
他嘴角一勾,冷嘲笑道,“大夏君上好大的架子,竟隻派了小小的保護來驅逐本汗,你們是將我韃靼置於何地了?”
宇文赫揚了揚眉,隨即叮嚀人將大將軍抬走了。
宇文赫說的在理,明日那位新繼任的韃靼可汗一來,又該熱烈了。
宇文赫拉著蕭如月的手,將凍得通紅的雙手包裹在掌內心,一臉寵溺,又無法又好笑,“瞧你多大的人了,外頭這麼冷你就穿這麼點就出去了,也不怕把你兒子凍壞了。”
“但是莫啜頓時要進城了,你就不想去會會這位新任的韃靼可汗?”
“你這麼好,若不以江山為聘,我如何配得上你?”
“下雪了——”
某君上忙堆起一臉的奉承與奉迎,“今晚早些歇息,明日那位新繼任的韃靼可汗也該到了,也有好些事要忙。”
王其越答了聲是,便將一個精裝的長條形錦盒呈到莫啜麵前,“莫啜可汗,這是大夏與韃靼締盟的盟書,請可汗過目?”
蕭如月搖點頭,“冇有,恰好。”
銀臨要哭了,忙握緊她的手,“娘娘,外頭冷,您這手都凍得通紅了,快回屋裡去吧。您肚子裡懷著龍嗣,如果有個不測銀臨可吃罪不起啊。”
宇文赫本日穿了身玄色的龍袍,不但持重,更顯沉穩與霸氣,傲視天下的氣勢渾然天成,不怒自威。
蕭如月忍俊不由,“想甚麼呢,就算你的恩師疇昔也曾因為珍惜你而激烈反對過,但現在本宮再如何說也是東陵的公主,他白叟家身離朝堂,心還牽掛著,定不會對本宮無禮的。”
昔日的算計,本日的欺侮,我遲早會與你一一清理!
蕭如月和銀臨都是一愣。
莫啜神采一沉聳了起來,“甚麼盟書?宇文赫,你這是甚麼意義?”
欠打。
宇文赫聞言看了看蕭如月,皇後孃娘攤手,一臉無辜:
不過,憑蕭姐姐的聰明機靈,能讓阿誰老頭子承認也是理所當然的。
“如何,獵奇?”
他滿不在乎道:“龍椅有甚麼可坐的,不瞞你說,我小時候進宮早就偷偷趁著冇人的時候坐過了,一點兒也不如軟榻舒暢。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