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叮嚀方維庸道,“方維庸,你去看看,那所謂皇後孃娘差人送來的糕點可交給太醫查驗過?王婕妤所中之毒是否真由服食此物引發?另有,這糕點是經過何人之手在何時送入碧霞宮,是否真是出自邀鳳宮?”
看到這裡,蕭如月也就明白了。
宇文赫的一雙劍眉聳了聳,像是在糾結甚麼,“這個,銀臨在路上倒是奉告朕了。”
“乾預”兩個字的讀音,蕭如月咬的格外重。
“這下,皇後另有甚麼好說的?”冒牌太皇太後目光幽冷地盯著蕭如月。
她身邊的錢嬤嬤隨即接話道:“皇後善妒,下毒暗害王婕妤,現在事發。”
蕭如月不出聲。
冒牌貨太皇太後被噎了一下,被葉海棠看了一眼,隨即又說道:“你是說這下人大膽冤枉於你了?”
碧霞宮裡一下子墮入了沉寂,誰都冇出聲。
“跪多久了?”
蕭如月卻還冇把她放在眼裡,“不知葉貴妃此言何意?”
葉海棠聞言神采都變了變,給冒牌貨太皇太後遞了個色彩,冒牌太皇太後便用柺杖重重撞了地,沉聲叱嗬蕭如月道:“皇後你猖獗!你覺得此時還輪獲得你發號施令麼?”
不等蕭如月說話,一個不懷美意的女聲便插了出去。
荷香支支吾吾道:“奴奴婢不知……”
“皇後孃娘何必逞威風?死光臨頭還不知死活!”又一道聲音從外頭傳來。
還是床邊守著的小宮女說道:“荷香姐姐,娘娘抄書時是不是還吃了幾塊糕點?”
太皇太後“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蕭如月皺了皺眉:“你這是何意?”
除了來者不善的葉海棠,又有何人?
蕭如月嘴角的笑容一收,冷冷道:“先不說還未有確實證傳聞是本宮毒害的王婕妤。葉貴妃,你可知見了本宮不跪,是何罪?”
“皇後好大的氣度,你眼中另有我這個太皇太後麼?你管著後宮,卻做出這等下毒害人的肮臟事,你要如何向君上交代如何向天下臣民交代?!”冒牌貨太皇太後氣勢洶洶道。
“不久。也就一刻鐘。”
“冇想到皇後孃娘會做出給宮中嬪妃下毒這等下作之事。”葉海棠不疾不徐道,本來隻是荷香的一麵之詞,到她口中好似就罪證確實了。
蕭如月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綠衣越說越氣,狠狠瞪了荷香一眼。
邊上的綠衣已經忍不住了,忿忿不平道:“且不說我家娘娘不會做這等下毒害人之事,即便是真如你們所言,王婕妤一個從未侍過寢的婕妤,能對我家娘娘有何威脅?娘娘身為皇後,真要下毒害人,犯得著親身出麵麼?!”
被這麼一提示,荷香茅塞頓開,驚呼道:“是,娘娘抄書抄了好久,說是有些餓了,恰好宮中有些點心,奴婢便……可那點心是……”
蕭如月抬眸與冒牌太皇太後四目相對,盈盈一笑,“本宮掌鳳印執掌後宮事,若冇確實證據證明本宮的確有罪、冇有君上的廢後聖旨下來,這後宮還是歸本宮管,即便是太皇太後您白叟家,也不無能、預。”
她娥眉微揚,叮嚀銀臨道:“銀臨,你去一趟禦書房請君上過來。王婕妤中毒,下毒者又疑似是本宮,這麼大的事,冇有君上來主持可不成。”
說這話時,目光落在了荷香的身上。
世人循名譽去,恰是拄著柺杖的太皇太後在嬤嬤的攙扶下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