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嘉獎。”蕭如月微微一笑,“不過本宮已經不當皇後了,你能夠喚我宇文夫人。”
“那也好。”蕭如月狀似承諾了,接著又道:“不過我猜他眼下應當已經冇甚麼力量與我們硬碰硬了。想把他變成你的傀儡不輕易吧,蠱蟲與養蠱人是有感到的,想要清算他,就必須在他不知不覺中清算掉對於他豢養的蠱蟲,我猜,這會兒你身上也有很多傷吧。”
“你如何會在這兒!”
唐澤像是被人看破了苦衷,握緊了拳頭驀地吹響了叫子,緊接著便聞聲彷彿有甚麼東西遠遠往這邊奔騰而來,動靜很大。
尚未長出葉子的樹梢上掛滿了琳琅滿目標花燈,有走馬燈、有兔子燈,有普淺顯通的燈,有題詩出題的燈,各式百般應有儘有。
這是亙古穩定的事理。
他隻是冇想到,他們的行跡早已被人把握了。
“皇後孃娘妙手腕。”翁岱咬牙切齒。
翁岱滿地打滾,口中不竭溢位痛苦的嗟歎,身子竟然開端發脹,像是要爆裂開。
“好久不見,唐先生。”繫著一襲月紅色大氅的男人從世人身後緩緩走出,五官通俗的臉龐俊美無儔,他一步一步走來,氣度安閒風采奪目。
唐婉兒當日隻聽過白蠱,可從未提起過甚麼赤蠱。
這慘狀的確不忍直視。
水滿則溢,月盈則虧。
過了好一會兒,翁岱的哀嚎聲垂垂停歇,蕭如月轉頭一看,胖蟲子從翁岱口中跳了出來,口中銜著一條體型不及它一半的蟲子,渾身赤紅色,也有觸角與四隻腳。
翁岱自顧不暇,天然就顧不上唐澤了。不過,蕭如月他們此行的首要目標本來就是翁岱而不是唐澤。
北地大雪紛飛,為這一年一度的上元佳節更添了幾分雅韻。
“你放著堂堂大祭司不乾,非要跑到我們大夏為非作歹傷天害理,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要清算你。”宇文赫居高臨下地諷刺道。
她正自顧自沉吟著,身後俄然想起一個陌生的男音。
翁岱的神采更加痛苦,慘叫哀嚎得更加嚴峻。
蕭如月都彆過臉去,宇文赫更是捂住了她的耳朵,“這類聲音彆讓孩子聞聲,對孩子不好。”
蕭如月在蟲子的腦袋上悄悄點了一下,就見一道光芒躍入空中,眨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