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為枕_第175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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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境之下,爍方驀地生出了一股悍勇來,他運力超出林沉衍,順利抓住了破口邊沿的石壁,而身子已經被水流沖刷得悄悄發疼。像是滿身的力量都被聚在了此時現在,爍方雙手死死的攀著的破口的石壁,而頭就彷彿要炸裂開來了一樣。

“你曉得我們去哪嗎?”詹春俄然貼在她耳邊低聲發問。

又何況……

――

攬光那裡想到液湖行宮的密道會修在此處,可想當日,皇宮燒了大半死傷無數,而裴鬱鏡能安然度過定是用了這條密道。事到現在,事情的本相就是如許鮮血淋漓的擺放砸她的麵前,逼著她不得不看清楚。裴鬱鏡再不是她的父皇,她的父皇在那日早就死了。本日站在前麵的……不過是個手刃妻兒的牲口!

林沉衍見過此物,當日勒州他曾經見詹春取出來看過,恰是個異製的司南。林沉衍看著上頭指針偏轉,他又心內想了想行宮所處方位,兀的嘲笑了聲。那笑彷彿是從喉嚨裡頭勉強擠出來的一樣。

行了不知多時,林沉衍見火線青石道上橫梗一物,停下看了眼,便篤定他們沿此路追上前去必定不會錯。爍方翻身上馬,將那銅質的物件拾了起來,不過半個手掌大小,跌落在地上也並無任何劃傷。

攬光聽了便未應話。倒是詹春換做單手持著韁,從懷中取出一物給攬光看,“此物是死老頭做的司南,你看我剛纔說的對不對。”

――可如果合幾人之力又如何?

――

詹春不置可否的冷哼了一聲,此起彼伏的馬蹄聲幾近將他這點聲音都蓋了疇昔。過了半晌,他才持續道:“他手裡有我想要的東西,而你要的東西也都在這邊,又能走到那裡去?”

爍方心中生出幾分後怕,若不是及時找到了密道,隻怕現在他們無一人是活著的了。不知,攬光現在落在寧沽南手中……會有甚麼了局。爍方打了個激靈,吐了幾口嘴裡吃進的泥灰,當即猛抽了幾鞭,蹬頓時前追去。

不敢擔擱,爍方回身伸脫手時候,林沉衍已經獨立沿著那石壁探出了阿誰身影。他當即伸手去拉,要說水從四周八方的擠進破口處。爍方被冰冷的河水推得緊貼石壁內裡,恰好能堪堪藉此發力。二人合力,也感覺已將去滿身全數力量。

攬光立在身上,並不能看出他現在到底是個甚麼樣的麵孔,隻見他穿戴偌大的玄黑袍子,頭上又帶著兜帽,整小我都已經被掩得嚴嚴實實了,連著此人身量粗細都不能看出來。

“啪!”與二人幾近並駕齊驅的一人俄然脫手,詹春手中握著那物便回聲跌落在了地上。詹春吃痛,翻手一看,手背上已然映出一塊發紅。但是他恰好不起火,也不呼疼,隻對著近旁那人側過甚去幽秘一笑,帶了幾分邪氣。

爍方是曉得千機令是代表甚麼,當日的隱遁不過是林沉衍數年來操心運營得來,而除了各地有聯絡密點以外,又有各種密令。這些隱遁多是深受世家氏族其害的人,當日便有商定,千機令一出,便是時候到了,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時候了。世人怎會不衝動難耐,他們苦心這麼多年,終是到了這最後時候。

林沉衍翻了出來,頓感覺周身一鬆,全然不再有先前那種沖刷壓迫感。固然水勢仍然拉扯統統灌入那密道破口,但是比先前輕巧了很多。方纔頗費了一番工夫,含的著最後一口氣也都耗得乾清乾淨。林沉衍奮力朝上頭泅水去,隻見本來應當烏黑的一片,而上頭卻有明滅的亮光,一簇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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