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勖沉寂冷酷的臉上,有著近乎刻毒的開闊:“這些年疏兒受過的苦,我一日一夜不敢忘。”
燕疏表示他出來:“莫非你想留在這兒過夜?”
紀勖臉上的冷酷溶解了一瞬。
燕疏道:“明泓的房間在隔壁。不要走出這個院子,如果碰到丞相,好好說話。”紀桓離京以後,這個院落常日隻要紀勖會來,下人出去打掃,都要先征得丞相的親允。
朱十和上官九對視一眼,雙雙低眉斂目,不說話了。實在彆說最體貼此事的紀勖,就連他們都有所發覺,主子總在迴避今後篡位即位之事。
紀勖端方方直,沉聲道:“疏兒,你是嫡子,血脈高貴,江山社稷是燕氏後輩不成逃脫的任務。”
燕疏記得紀桓說這話時的模樣,唇紅齒白,最是敬愛,烏黑敞亮的眼睛彷彿就在麵前。
“小疏想做甚麼?”
上官九有些急了,也不敢大聲,就略抬高了嗓子:“那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