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看了一眼張鉉驚奇的神采,又歎口氣道:“我隻是推斷,如果我是王薄,或許我就會直接殺進齊郡。”
秦用一屁股坐在張鉉身邊,他也餓壞了,張鉉遞給他一塊乾餅笑問道:“傳聞你爹爹讓你歸去,你如何不去?”
新泰縣和東安縣相距約百餘裡,有一條筆挺的官道相連,但中間有一段數十裡的山路,前次裴仁基就在這條山路上被王薄伏擊,死傷慘痛。
張鉉目光緊緊盯住了新泰縣,他明白了房玄齡的意義,但如果王薄並不籌算北上如何辦?
“卑職讓他們沿著官道南下了,看看能不能發明賊軍主力的蹤跡。”
“二叔,給我也來一塊!”
兵士將兩名探子拖了出去,這時,坐在一旁的房玄齡笑問道:“將軍想到了嗎?王薄為甚麼不去探查蒙陰堡,而是來探查東安縣?”
半晌,陳旭帶著兩名馬隊風馳電掣般奔來,頓時還綁著一名賊軍,陳旭翻身上馬,向張鉉行一禮,指著賊軍兵士道:“這是在路上抓到的一名巡哨,將軍要體味新泰縣的環境,儘管問他就是了。”
張鉉命偏將李壽節率兩千軍守東安縣,又把房玄齡留下來幫手他,便親身帶領雄師趕往新泰縣。
中間馬隊主將陳旭行一禮,“卑職遵令!”
張鉉想了想問道:“我想曉得新泰縣內目前有多少軍隊?”
王薄本來是渤海會的骨乾,正因為他的無能得力,才被渤海會派去齊郡掀起了隋末造反的風暴,若不是王薄本身也野心勃勃,他完整能夠成為高慧最得力的智囊。
夜色中,一支六千人的軍隊正無聲無息沿著一條崎嶇不平的山道快速向西行軍,這支軍隊恰是張鉉和裴行儼帶領的六千精銳隋軍。
“我說!我甚麼都說。”
前次撤兵時被伏擊,秦用的寶貝戰馬中了兩箭,幾乎喪命,現在還在曆城縣保養,秦用恨透了王薄,此次是他主動請纓率軍南下,就是為了報王薄的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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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顓臾縣高大堅毅,易守難攻,他隻要擺設五千軍隊就能使我們一時難以攻陷,再說另有孫宣雅的軍隊在另一邊管束我們,這是王薄的機遇。”
張鉉漸漸走到沙盤前,諦視著沙盤上的琅琊郡,這是他方纔製成的琅琊郡沙盤,比起輿圖,確切便利了很多,他目光又轉回了齊郡。
張鉉返回鬆林內坐下,那邊賊軍巡哨兵士隨即被押了出去,他見鬆林內有這麼多隋軍,頓時驚駭萬分,撲通跪倒在張鉉麵前,叩首如搗蒜,“小人家中另有老母和季子,將軍饒我一命。”
張鉉點點頭,“你就不要去了,讓陳旭去吧!”
間隔新泰縣另有十裡,張鉉一擺手,轉頭喝令道:“停止行軍!”
“但是.....他的老巢不要了嗎?”張鉉還是有點猜疑。
五更時分,張鉉的軍隊已經走出了崇山峻嶺,向位於一處盆地內新泰縣疾奔而去。
“他應當是在計算兵力!蒙陰堡有多少兵士他很能夠已經曉得,他再計算東安郡有多少兵力,然後從裴仁基出兵打擊瓦崗的兵力便可推斷出齊郡和北海郡另有多少守軍。”
張鉉不解地望著房玄齡,房玄齡微淺笑道:“半個月疇昔了,王薄現在纔想起要打蒙陰堡,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張鉉超出他肩膀向前麵看了一眼,又問道:“其他幾名弟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