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皇卻調侃道,“如許也好,冥王並不是那麼輕易受掌控的人。”
意義是,冥夜即便傾慕久曦,這久曦心性傲岸,一定將冥夜放在眼裡。
冥夜有著一刹時的躊躇,眼眸微涼,而後非常生冷的迴應道,“本帝早有良配,與她不過是情非得已。”
還真覺得本王有多情願來這裡!”
宮辭,離救你另有多遠?
而這些日子,鮫皇隻吃生食,那味道可真真是腥。而冥夜人早已作古,每日隻需接收一下月光便可,不幸她重傷剛愈,還得用靈力燒著海鮮。
水天一色的海麵上,浪濤翻滾中,有著一孤帆正漸漸的向遠方行進,一道又一道的波浪拍擊著劃子,這船看上去脆弱的緊,實則因為法力的加持而並不受波浪影響。
冥夜乾笑了兩聲,眼中含著一抹苦澀,而後便倚靠著船身,閉目養神,溫馨下來的他更襯得那眉眼如山川墨畫普通,卻多了幾分冷酷之氣。
天涯的雷聲越來越大,而淅淅瀝瀝的雨垂垂從空中落下,帶著沉沉的濕氣,久曦對著船艙翻了個白眼,嘟嘟囔囔道,“情非得已。
本來金光閃閃的太陽卻俄然隱冇了蹤跡,天烏沉沉的,天涯處模糊醞釀著一場暴雨。
南海廣寬一眼望不到邊沿,而他們也在這顛簸劃子中度過了半個月,這時候,已經模糊約約能瞥見雪山的邊沿,鋪麵而來的便是冰潤的寒氣,久曦緊了緊外袍,眼中已經有著些許紅血絲,剋日來,都未曾歇息好,又如何能夠神采奕奕。
雨水越來越多,劈裡啪啦的還帶著些許冰雹,不斷的砸在久曦的臉上,身上,饒是久曦生著悶氣,還是氣鼓鼓的走進了船艙,畢竟,豪傑不吃麪前虧。
畢竟,是南海的泉源麼。
劃子雖小,卻五臟俱全,內裡茶香暖暖,三人正圍坐在矮桌旁,久曦怡然得意的倒了杯茶水,哼著小曲,抬首望著那映滿女子畫像的船頂,不自發的輕哼一聲,“這女子倒是生的絕色,想必是一隻極其愛美的鮫人。”
烏黑的浪花掠過船身,卻毀傷不了劃子分毫,久曦上半身探出船外,雙手托著腮幫子,望著這浪花發楞。
鮫皇倒是悄悄歎了一口氣,眸中有化不開的憂愁,道,“這名女子名為碧落。乃是鮫人族的第一任女皇。”
那上麵的女子有著水藍色的尾鰭,兩眼紅腫,泣淚成珠。
而船艙內,濃烈的茶霧漸漸升騰起來,垂垂恍惚了鮫皇那絕美的麵龐,鮫皇盯著船簾,笑著道,“屍王大人是喜好上了冥王?”
“上窮鬼域下碧落,這名字,不好。”
鮫皇有些接受不住這寒氣,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解釋道,“雪山這裡,的確是偏冷些。”
眼睛找瞎了也一定找獲得吧。
而劃子行駛到近處之時,麵前大大小小的雪峰有二十來座,久曦瞠目結舌道,“這.....這.....這如何找?”
好一句情非得已。
冥夜眸光跳跳,低喃道,“到了。”
久曦點頭,揉了揉發麻的腿,倏然間站了起來,素手將船簾翻開,而後便出了船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