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力淺淺一笑道:“許是這個事理。晨弟,為兄做東,我們上德月樓喝一杯,謝晨弟陪為兄走這一趟。”
老太爺撫須深思道:“徐家與蔣家的事,我略有所知。當年徐家阿誰案子,牽涉很深,與宮裡頭有著千絲萬縷的乾係。徐家不過是條池魚罷了。侯府大要看著是趁火打劫,實則不然,一舉一動皆成心圖。現在徐家母子下落不明,那丫頭又籌算把瑾玨閣開到都城,這事看著玄乎。”
老爺子忙道:“快細細道來。”
錢掌櫃陪著兩位少爺下了樓,蔣元晨不經意間看到天井裡圓石桌上擺放著的深色石頭,問道:“掌櫃,這麼多石頭,用來做甚麼?”
沈力歪著身子坐在椅子上,目色深沉:“祖父,你說她吃了這麼些苦,身子骨又不好,在蔣府舉步維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哪有本領瞞著統統人做這些?此次若不是江湖上的朋友幫手,孫子我還真冇掌控能查到。”
沈老太爺驚得直起了身:“你說得但是真的?”
沈力心道好險,我就帶了了兩千五百兩銀子。當下非常風雅的從懷中取出銀子,遞給錢掌櫃。
蔣元晨自是一口應下。
沈老爺子點點頭,“彷彿聽你二叔說過,是家玉器行,說是姑蘇府頭一份,玉質雕工特彆出眾。”
錢掌櫃笑意更深,道:“公子既如此說,鄙人也不敢私藏。”說罷,背過身解下鑰匙,從前麵鎖著的櫃子裡,拿出幾十個錦盒,擺在案上,又從身下拿起一張上好的白狐狸毛皮,把錦盒裡的物件,一一擺放在白毛皮上。
那沈力自小都城官宦人家出身,不是冇見地的。當然曉得麵前這些白玉,翡翠,珠寶都是上佳的寶貝,持扇子的部下認識的緊了緊。
沈力懶懶道:“還行吧,雕工差了點,玉質倒是不錯。”
沈力又拿起一款翡翠璉子,道:“這個款看著新奇,倒是從未見過。”
錢掌櫃坐與書桌前,含笑道:“兩位公子請坐,叨教要看些甚麼貨?”
沈力大風雅方坐下,拿起手邊的茶盞,輕喝幾口,潤了潤嗓,扇子輕搖兩下,才慢悠悠道:“叨教掌櫃,這貨與貨有甚麼說法?”
沈力怦然心動。
錢掌櫃笑道:“公子,白玉雙瓜若按平常賣。冇有個三千兩拿不下來,今兒個看在這位小公子的份上,給您個好代價,二千四百兩,再不能便宜了。”
沈力一雙俊目緊閉,喃喃道:“祖父,我就是心疼她小小年紀,吃了那麼些個苦,身上又揹著個徐家。”
沈老太爺俄然倒吸口冷氣道:“阿力啊,這丫頭定是早就猜著她父親會回京仕進,且看這步地,瑾玨閣遲早一天開到都城去。當真是好膽量,好算計。”
沈力笑道:“噢。有機遇倒是要見見你們瑾玨閣的店主。”
老太爺冷冷看了孫子一眼,眉頭緊皺,長歎一口氣:“現在上頭那位的身子三天兩端宣太醫,太子之位懸空至今,太後稱病不出,不得不讓人揣摩這裡頭的深意啊!你且看著,不出幾年,都城必有大動。
……
“老爺子,那瑾玨閣的店主,便是四蜜斯。且瑾玨閣不止姑蘇府一家,金陵府,揚州城裡都有分鋪。”
隻見那沈力從袖中取出一疊信紙,悄悄往老爺子跟前一送:“您自個看吧。”
“老爺子,您可曉得姑蘇府桃花塢巷的瑾玨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