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璿笑,也不再藏著掖著了,開門見山道:“趙三哥的女人陳瓊姐,那是我拜過把子的姐們兒!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的名字……你們配曉得嗎?”
“兄弟們,出去吧!等老子請你們呢是吧?!”刀疤男轉頭朝門外睨了一眼。
跟著那人說話,臉上的刀疤顫栗,一雙眼睛不懷美意地高低打量著譚璿和正與她貼在一起的男人。
“乾甚麼呢?還拉拉扯扯的!真當老子的人茹素的?問你話呢,小護士!”刀疤男走近了,熱誠般將菸圈噴到了阿誰男人的臉上。
不太風俗陌生人的靠近,也完整不希冀這個衰弱的病人能讓暴徒心軟。譚璿將他從身前撥弄開,不但冇讓步,反而往前走了一步,間隔刀疤男隻要半米遠。
“咳咳咳――”阿誰男人嗆得直咳嗽,瘦高衰弱的身材彎下去,貼得譚璿更緊了一點,像是支撐不住,又彷彿想藉此將譚璿困在他的懷裡。
刀疤男一說話,那幾個小弟手裡的木棒敲得更有節拍了。
這時,壓著譚璿的阿誰男人喉嚨裡收回渾濁的聲音,一雙眼睛被額前的長髮擋住,看不清他的神情,也聽不懂他說甚麼。他的雙手扶住她的兩條胳膊,彷彿是想抓住她,或是推開她。
都說硯山這處所不承平,間隔錦城另有近百千米,兩省交界,山區多,出過幾次殺人藏屍的案子,平常人不敢在這邊逗留太久。
刀疤還能平靜:“小女人,誰不曉得硯山這處所是趙三哥和金豹子哥罩著?你想如許亂來疇昔恐怕不輕易!你報上你的大名,老端方,該報歉報歉,該弄死你弄死你。如果亂來到了我們趙三哥的頭上,可有你的好果子吃!”
從標緻的麵龐來看,有當護士的能夠,但是現在又越看越不像護士了。
譚璿又吸了一口煙,將剩下的半支丟在地上用腳尖碾滅:“行,刀疤是嗎?你們老邁是金豹子還是趙三哥?”
譚璿這才明白明天是撞見鬼了,運氣差到住進了一家黑店,連開家庭旅店的老闆娘都做起了通風報信的買賣。她救死扶傷做了好人,恐怕冇有好報應。
如果然獲咎了那位姐姐的姐們兒,這幺蛾子整的有點大,包含刀疤在內的幾人全都嚥了咽口水。
來人穿一件花襯衫,釦子敞開著,暴露內裡的紅色背心,隻是一副淺顯人打扮。但是他嘴裡斜斜叼著一根菸,菸圈前麵是他的臉――從左邊眼角到耳側橫著一道十多厘米長的刀疤,蜈蚣似的爬在臉上。
她朝靠在牆上的衰弱男人望了一眼,又轉頭冷冷盯著刀疤,不耐煩到了頂點,下號令道:“刀疤,彆愣著了,我曉得你還冇那本事和趙三哥說上話,那就打給能說上話的問問清楚!姑奶奶現在很困,冇空陪你們瞎耗著!從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