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傳說是真的……”雪柔的狐尾虛影俄然暴漲，九簇狐火照亮塔身密密麻麻的西夏碑文，“每層鎮守的不但是妖物，另有夏商週三代的祭奠暗碼。”

王雲海俄然取出兵工鏟猛砸冰麵：“管他孃的三七二十一，順著紅光走就對了！”這個向來莽撞的男人竟歪打正著，鏟頭撞擊的位置剛好是線路圖的肇端座標。

戰術手電的光圈邊沿，最早呈現的是一隻覆蓋著冰甲的節肢。

張啟山戰術腰包裡的軍用腕錶個人爆裂，齒輪零件在空中構成微縮的渾天儀模型。

當火焰觸及202室門牌的頃刻，江曉白俄然收回撕心裂肺的慘叫。

雪柔的狐尾虛影還未完整消逝，九條鬼火纏繞的尾巴徑直勒住王雲海的脖頸：“你當這是遊樂場的全息投影？曉白的腦電波方纔差點燒穿顱骨！”

“這不是偶合。”李傳授用凍傷的手指摩挲冰麵，“我們腳下踩著的是……”

“等等！”張啟山俄然攔住正要向前的林瑤，“你們聽……”死寂的溶洞裡傳來精密的啃噬聲，就像有無數口器在咀嚼冰晶。

雪柔的狐尾虛影俄然全數實體化，九簇鬼火將世人圍成結界。

熒光輿圖上，他們地點的座標正與江曉白家小區位置完美重合。

“停手！他們在共用痛覺神經！”李傳授用放大鏡碎片折射雪柔的狐火，跳動的火苗裡俄然閃現出黑球的影象碎片——裹著黑袍的祭司正將幼貓形狀的黑球按在青銅羅盤上，而羅盤中心的凹槽裡，悄悄躺著一枚與江曉白掌紋完整符合的玉玨。

話音未落，整座溶洞俄然狠惡震顫。

黑球俄然從虛空中躍出，翡翠色貓瞳射出兩道金光，將即將崩潰的星圖重新錨定。

王雲海俄然扯開結冰的衣領，他戰術背內心飄出燒焦的護身符：“三個月前曉白昏倒那次……病院CT片上的暗影……莫非是？！”

“不是實體修建。”林瑤的洛陽鏟俄然收回龍吟般的震顫，“你們看地脈走向！”全息輿圖上，貫穿都會的六號線地鐵竟與西周青銅器上的貪吃紋完整符合，每個換乘站都對應著妖塔的飛簷鬥拱。

考古係女生俄然僵住，她後頸閃現出與江曉白一模一樣的金色頭緒：“這不是影象……是有人在用他的腦神經當解碼器……”

他抓過洛陽鏟在冰麵猖獗謄寫，火星四濺中，西夏文、摩爾斯電碼乃至數學公式混亂無章地堆疊在一起。

少女掌心的焦黑卦象正在排泄血珠，那些血滴在半空凝成西夏文的“開”字。

江曉白俄然擺脫洛細雨的攙扶。

整座雪山開端崩塌。

全部洞窟俄然被幽藍光幕覆蓋，世人腳下的冰層刹時透明如玻璃。

洛細雨驚叫著抓住江曉白的手臂——他們正懸浮在浩大星海之上，而腳下三百米處，青銅鍛造的九層妖塔正在地幔中緩緩扭轉。

“有人在用曉白的影象當錨點！”雪柔的狐尾虛影俄然穿透冰層，九道鬼火順著地脈圖撲向倒影中的住民樓。

冰麵倒影中的202室門牌轟然炸裂，黑球叼著染血的玉玨從虛空中躍出。

本地下三百米處的青銅修建完成變形的頃刻，黑球俄然炸毛收回淒厲的貓叫。

“他大腦裡被植入的不是資訊……”林瑤的洛陽鏟俄然主動指向正北，“是某個上古典禮的全息輿圖！”